何晴犹豫不决,“活到这把年纪了,谁又能保证自己家庭幸福美满,又有谁不是得过且过?况且我周围的朋友也说,男人出轨是常事。”
“妈!”纪依雪严肃道:“您得为了自己着想!我不希望你跟大伯母的结局一样。”
何晴一副她多虑的样子?,笑?说:“想什么呢,妈妈一向推崇好死不如赖活,绝不会轻易……”
“不是的!”纪依雪急忙说:“你不该为了孩子?,为了顾全大局委屈自己,你自己心里?是很想离婚的,不是吗?”
“我爸他出轨都没想过纪家,凭什么你还要为纪家着想?”
何晴眸色轻颤,很意外自己一向不着调的女儿能有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沉默了片刻,说:“你让我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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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栖月沿着路边,一直往纪宅外面走。
没一会,一辆劳斯莱斯停到她身侧,车窗降下,男人侧脸清冷无双:“上车。”
上车,系好安全带,钟栖月微微叹了叹气,说:“我是不是真的很不要脸。”
就连依雪这么好的人,都说她不要脸。
是啊,还厚颜无耻留在纪家,全天下最不要的脸的人,不就是她吗?
车子?缓缓靠边停,钟栖月愣了会儿,问:“怎么停了?”
纪冽危侧过来看她,伸手摘下她的眼镜,“还看不清吗?”
钟栖月眨了眨眼,半晌,无奈地一笑?:“哥,你早就知道了,对?吗?”
他把那副眼镜收起来放到中?控台上,眉梢舒缓:“就这样吧,今天是我们新婚的第一天,从今天起,别戴眼镜了。”
钟栖月望着那副眼镜,伸手要抢过来。
纪冽危弯唇:“确定要抢?你要搞清楚,在这么狭小的空间跟你老公发生争执,很有可能会衍变成?白日宣淫的事。”
“……”伸出的手立刻僵住,钟栖月也算彻底败给面前的男人了,“我不戴就是了,不过……我真的不太习惯。”
她摸着自己的下眼睑,视线不敢看纪冽危,喃喃说:“是不是很不正经的一双眼?”
“没有。”纪冽危声音很轻,“很美的眼睛。”
他冰冷的指腹轻轻贴上她的眼角,漫不经心地摩挲,动作很轻,很怜惜。
通过他这样轻微细致的触碰,钟栖月似乎也能从心体会到他所想表达的意思,心里?顿觉得像绽放了鲜花般,好像一瞬间世界都明亮了。
她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