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栖月垂眸说:“我不太好奇。”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这世界上还有人对我哥不好奇的?”纪依雪性格开朗活泼,她最崇拜的人不是自己的爸爸,也不是爷爷,而是纪冽危。
应该说,整个纪家的孩子,都很仰慕纪冽危。
唯有钟栖月,对他总是惧怕,多过仰慕。
她还记得十六岁那年。
有天放学,纪依雪拉着她找到了纪冽危在的俱乐部,那时候她们还没成年,进入这种场合都不被允许。
但纪大小姐性子活络,通过种种办法,总算混入了进去。
他们是偷偷买到了那俱乐部侍者的衣服,伪装进去的。
但十六岁的小姑娘,什么时候来过这种不三不四的地方,被指使进包间给客人倒酒,没一会便露了怯。
当时她去的那个包间,就是纪冽危在的那一间。
因为担心被纪冽危认出来,她从进来为止,便一直低着头。
侍者的裙子又短,她怕得不行,整个人缩着。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这样被包间内的人调戏。
也许是看出来她的年纪很小,都是抱着那种逗小妹妹玩的心态,有人问她大腿凉不凉,穿这么短的裙子习惯嘛什么的。
她吓得缩在一旁,一句话都不敢说。
直到,一件带着清冷香味的西装外套兜头覆盖。
她的眼前一片漆黑。
似乎听到了熟悉的,仿若玉石碰撞的声音,清润,好听。
“欺负我妹妹,很有趣?”
很快道歉声接二连三响起,“危哥对不起我们不知道那是令妹,纪妹妹你没事吧?”
“纪妹妹,刚才哥哥们就闹你玩的。”
“出去。”纪冽危下令,没一会,包间就空了。
钟栖月都不敢从这件西装外套里露出脸来。
可纪冽危没惯着她,一把拿开自己的衣服,她的视线变得明亮。
他坐在沙发那,单手夹着烟,手中还在玩飞镖游戏,才二十岁的纪冽危,浑身浮现清冷的少年感。
乌黑茂密的头发都感觉软蓬蓬的,下颌线流畅,唇很薄,很粉。
实际上,钟栖月那时候有段时间没见过纪冽危了,他在国外读书,所以期间很少回来。
突然看到他,有种雀跃又紧张的感觉,她僵在那,也不明白心跳为什么很快:“冽危哥……”
他轻描淡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