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
“我都说了,她?就是我的药。”
纪冽危漫不经心打断,“时间不早了,我让冯管家送沈医生回去。”
“……好。”
等沈医生离去后,纪冽危仍旧久久沉坐在沙发的角落,闭上眼,眼前似乎又出现钟栖月在昏迷前看他的那一眼。
多么失望、痛苦的眼神啊。
他不由想笑,唇角微勾,也想起?她?说的那些绝情话。
本以为早已被她?伤得刀枪不入,再绝情的话他都会不痛不痒,现在看来?,他也不过?如此。
他终究是太在意?她?了。
在意?她?说的每一句话,在意?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举动。
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是陈仲华深夜来?电。
“纪总,抱歉这么晚打扰您了。”
“有事?”
陈仲华道:“是这样的,那人又来?要钱了,他说他的工作太考验脑力和反应力,实在很辛苦,这次要求加钱,并且提出的金额数目不低,纪总,您看这怎么处理?”
纪冽危黑眸一沉:“警告他,他要是再敢威胁,我一分钱都不会让他拿到。”
他冷脸掐断电话,站起?身,放轻脚步迈入卧室。
换上睡衣,掀开被子躺下,轻轻把她?拥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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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有意?留出了几寸缝隙,翌日清早,温暖的晨光透过?落地?窗照映室内,纪冽危睁眼开,视线停在钟栖月的面容上,静静看了她?许久,眼里?逐渐浮现笑意?,待捕捉到微微颤抖的眼睫,他才温柔地?开口问:“醒了?”
怀里?的人仍旧睡得香甜。
纪冽危也没把她?喊起?来?,只是将她?颈边凌乱的乌发拨开,“还困的话就再睡一会,不过?再半小时后就必须得起?床了,你昨晚没吃饭,早饭不能不吃。”
他知道她?在装睡,或者说,是根本不想看到他,不想理他。
不过?这无所谓,只要她?还留在他身边就好。
清冽的呼吸时不时洒在钟栖月的脸上,脸颊肌肤痒得难受,不知多了多久,才不情不愿睁开眼。
视线也立刻和男人漆黑柔情的眸子相撞,她?下意?识避开。
又翻了个身,往边上挪。
纪冽危手肘撑着侧脸,调笑似的说:“怎么,还真不想理我了?”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