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要脸啊,厚着脸皮也要住进纪家?。”
“原来是这样?啊?我只听说纪家?的确住了两个外?人,但没?想到是这层关系。”
“啧啧。”
接连有这些难听的话不断涌出。
钟栖月什么也没?说,自己找了个隔间进去了。
关上了门板,门外?还能听到那些名媛千金对她的贬低。
说她和她母亲是一对狐狸精母女?,现在还装的什么优雅端庄的气质女?性?想要继续引诱男人,骨子里就是下等人,只配当个外?室,上不得台面。
好像从钟栖月记事以来,她听到的最多的就是,狐狸精,不要脸,荡。妇的各种羞辱词汇。
二十?几年,听多,也该麻木了,不是吗?
等钟栖月从洗手间出来后,那群人已经走了。
看了下时间,宴会应当正要开始。
她回了宴会大厅,想找到纪依雪在哪,但逛了一圈,也没?有发现纪依雪的身影。
钟栖月提着自己的裙摆,眼眸轻抬,这时,沈娴手端酒杯朝她过来。
她细微地蹙眉,退开一步。
但显然,沈娴就是冲她过来的,笑?盈盈打招呼:“钟小姐,刚才抱歉,在洗手间里也没?好好跟你打一次招呼。”
“这杯酒,我敬你。”她喊来侍者。
侍者端着托盘靠近,沈娴挑眉:“钟小姐,给?点面子?”
钟栖月迟疑了会,伸出白瓷般的手腕,从托盘上取了一杯酒水。
沈娴眼眸微眯,盯着钟栖月那雪白的肤色,优雅的仪态,眼底的轻视要溢了出来。
下一秒。
沈娴抬起自己的手,把手中?的酒水朝钟栖月身上倾洒。
那杯酒水,本该一滴不漏地都洒落在钟栖月的身上,却不想,她早在酒水泼出之前,便已经侧开了身子。
沈娴瞪眼:“你!”
钟栖月微微一笑?,诧异道:“沈小姐,你的手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连一杯酒都拿不稳?”
沈娴脸色难看,压低声音说:“你果然很会装。”
钟栖月面露疑惑:“我不知道沈小姐在说什么,难道沈小姐刚才是想用酒水泼我?”
沈娴气急:“不然呢?你跟我玩什么小白花的把戏?”
钟栖月脸上的笑?淡了去:“我从不会主?动惹事,但沈小姐非要欺负我,我也不是那种会站在原地任由人欺辱的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