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休闲厅霎时只剩下沈诗岑和盛銮敬,还有一大帮子佣人。
等女儿彻底消失在眼前,沈诗岑拿起首饰盒,径直丢到了盛銮敬的怀里,没好气道:“拿去送给你的Brenda,她比较喜欢红宝石。”
盛銮敬身形一哆嗦,Brenda?谁啊?
蓦地,他耳边嗡的一声,好像是他年轻时的某位前任,那时恋爱有点上头,谈得是人尽皆知。
可很多事情他早忘了啊,之所以会买这条项链,完全是因为一个月前看到沈诗岑怔怔地望着拍品单里的这条项链出神,凭神情就能分辨出来,一定很喜欢。
盛銮敬欲要替自己分辨几句,岂料话还没说出来,坐在对面的人就拎着披肩走了,让他是有苦说不出,只在心里祈祷晚上休息的时候,让他打地铺都别睡沙发,是真的费腰。
从电梯迈出的盛怀宁,心里同样忐忑。
之前不去见贺尘晔,是心里乱,许多事情她没理清楚,但今天不去见,是躲着对方。
昨晚的她,真的很丢人,嘴上全是拒绝的话,身体却很诚实,说亲就亲,说抱就立刻跟着抱。
愣神三五秒,她晃了晃脑袋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深吸了口气,推门而入,佯装自然,“妈咪让我给你带了糕点,你吃完让我看看伤口,太严重的话还是去医院吧。”
“你在赶我走吗?这么不想看到我?”男人不管是眼神还是语气,都很受伤。
盛怀宁再次不受控地心软了下来,“没有,你身上的都不是小伤,我怕会感染。”
“既然担心,又为什么一次都没有主动来看望一下我?”贺尘晔眉头蹙着,看着不似之前那样欠欠地装模作样,好像真的在她这里受尽了委屈。
盛怀宁微微屏息,低声,“对不起,我只是心里太乱了。”
“因为我吗?如果我的喜欢还有存在,让你这么困扰,我会尽快离开港城回纽约,我不希望你因为我不开心。”贺尘晔的气音很弱,让她能轻易察觉出他的心口不一。
然而盛怀宁还是无法抑制地心慌起来。
她可以肯定,她是喜欢贺尘晔的。一开始因为贺尘晔在度假山庄的那番坦白,她很怕自己再重蹈以前交友时的覆辙,被伤害,被骗。
可转念一想,资助贺尘晔这么多年,他有无数次的机会来利用她,却偏偏在做了这么多的准备后,才敢心无旁骛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或许,他仅仅只是觉得,比起贝诚,只有贺尘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