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又回了书房。
盛怀宁恹恹地用筷子挑起一根,在看见溪溪后,想起之前在园区发生的事,还是心有余悸,五指一松,筷子啪嗒从手中滑落到了地板上。
贺尘晔无可避免被吓了一跳,倒了一半的果蔬汁偏移过杯口,洒在米白色的桌布上。
他眼睫一颤,误以为面前的人还在为方才他未答的那个问题闷闷不乐。
停顿须臾,伸手圈住她的手腕,一脸认真地说:“认识你之前,工作日我几乎吃住在公司,不过只能做点简餐,没藏人。”
盛怀宁置若罔闻,依旧怔忡不动,在腕上传来细微的痛感后,才慢慢抬头,“啊?嗷,好的。”
眸色渐深,贺尘晔无暇去想她这冷淡的态度里,是否掺了点赌气的成分,伏下身跟她的视线平齐。
她好不容易组织好语言,倏然被眼前不知何时靠近的人,拉回游离在外的思绪,恍然着说:“贺尘晔,我在想——”
贺尘晔…
盛怀宁没忘了答应过溪溪要守口如瓶,稍微花了点时间整理情绪,故作轻松地轻笑一声,“平时溪溪寒暑假都是跟着你吗?”
贺尘晔颔首,“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表情露出短瞬的错愕,颇关切地再度询问,“为什么不送她回内地?你爸妈工作很忙吗?”
话落,贺尘晔状似不经意地松开了圈着她的那只手,很是拘束地低下了头。
他顿觉喉间干痛,措完词后艰涩出口,“是,他们…他们经常出差,不如我工作结束后的时间多。”
一冘沉默,他斜瞄了两眼盛怀宁。
女孩子咬着唇,不清楚在琢磨些什么,但桌底下的两只手紧紧绞在一起,给周遭的气氛增添了几分凝重。
反倒是让贺尘晔也跟着紧张起来。
他脑中一片混乱,思维迟缓到一时无法集中注意力。
左思右想,盛怀宁磨磨蹭蹭道:“贺尘晔,我想的是,最近你的工作挺忙的,我年底也有不少事情,你说要不要多找几个看护跟着溪溪?”
实在有些意料之外,贺尘晔扫了眼碗里快要坨成一团的面条,不禁加快了语速,“溪溪今天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盛怀宁仓促到连连摆手,在他的注视之下,重新拿了双筷子,慢悠悠地吃了两口,若无其事地回应,“当然没有,我就是怕我的助理照顾不好她,然后…我过几天平安夜有场演出,可能就没这么多空余的时间了。”
贺尘晔松口气,将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