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归城,亦是天朝土地,天朝的天,在京都!”
沈子宁眼中的希冀破灭。
所以说,她一直以为余大人乃是不归城的管事,他掌握着不归城所有人的生杀大权,亦是有权利能够恕其之罪让其以清白之身离开不归城。
可事实并非如此。
天子所定之罪,无人可恕。
这么说来,想要堂堂正正地离开不归城回到京都是不可能了。
要离开此地,只有一种可能——私逃!
“你在想什么?”善正监目光锐利。
沈子宁收起心思,脸色沉重。
“你可知,每年有多少人想从不归城逃走,他们的下场又是如何?”
沈子宁讶异此人居然每次都能够看穿自己所想。
“我不知。”
“不归城外,以前披甲人,凡私逃者,以羽箭射杀。死时浑身都是窟窿,像个刺猬。”
沈子宁蹙眉。
难不成逃走这一条路也被堵死了?
要真是带着易哥儿逃走被发现,那……
“大人放心,我很惜命。”
善正监一笑,也不与她计较,转身道:“快些酿酒,七日后我再等着!”
“大人,此番七日不行了!”沈子宁跟上他的步伐。
“为何?”
“这次是因为赶工让大人相信,下一次得酿足一月才可,如此葡萄酒才更加香醇。”
“好好好!一个月便一个月,大不了我再去莫回头喝一个月的桑落酒。”
沈子宁没想到此人爱酒居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伙房北院,入夜。
沈子宁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今日见着易哥儿的时候,明显他都瘦了一圈。
她不怕吃苦,可易哥儿吃苦,看在眼中却是心疼不已。
易哥儿是她沈家的儿郎,她曾说过,沈家儿郎定不输人。
可若是在这样蹉跎下去,易哥儿逐渐长大,且不说会不会在采石场积劳成疾,就说这文才武艺,没了人教导,日后即便有机会离开了不归城,也成了个空有一身力气的白丁。
若是爹爹和大哥还在,看到易哥儿变成这样,也定会心疼与责怪自己没能照顾好他。
“咚咚咚。”
忽然房门被叩响。
“谁?”沈子宁分外警惕。
“是我。”门外传来秀儿的声音。
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