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过任何暴动与骚乱。”
“为何?”
沈子宁不解,一个压迫到极致的地方,总有一天被压迫者会以血肉反抗。
可不归城却三十年从未发生过骚乱。
包成似不愿多提,只道:“反正,凡事小心,在这里,不要忤逆任何一个身份比你高的人。不归城,也算是个法外之地了,人命在这里最是不值钱,死反而是最轻松的事。”
沈子宁大抵也明白了,用最可怕的手段对付不听话的人,只要手段足够残忍,就有足够的威慑力。
“小公子必须要跟我来,你在此等着,有伙房的人来接应你。”包成无奈说着。
沈子宁犹豫片刻还是松开了易哥儿的手。
“在这儿我们已不是相府的小姐公子,你唤我们名字便是。”
沈子宁说罢蹲下身子看着易哥儿的眼睛,“易哥儿,莫要与人起冲突,在采石场躲着些监工,长姊一定会尽快带你离开此处。”
“长姊放心,我的师父可是大名鼎鼎的安国侯大将军,他们不敢拿我怎样!”易哥儿挑眉说着。
沈子宁很是担心,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里是怎样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你记住长姊说的话!”
沈子宁语重心长,以易哥儿一惯不服就干的性子去了采石场铁定要吃亏的。
“从今以后,你叫平安,我叫长乐,我们的爹是沧州县令,因被陷害贪污全家被流放于此。若有人再问更多,一律不予回答!切记,万不可向任何人说出真实身份,更别说什么你的师父是大将军之话。”
易哥儿困惑不已:“长姊,这是为何?”
“没人知道外面那些犯人从前究竟是何身份,亦是没人知晓今后再新来的犯人又是什么身份。收敛锋芒、低调做人在这里才是生存之道。”
包成视线落到她脸上:“沈姑娘倒是个明白人。”
易哥儿微微垂头:“既是长姊的话,我照做便是!”
沈子宁起身摘下手腕上的黑色镯子。
其实这是宫明昊临走之前送给她的金镯子,抄家那一日,她也不知为何下意识将其藏了起来,用书房的墨水将它涂成了黑色,如今又一直随身带来了不归城。
“洗干净了是个纯金的。”沈子宁将镯子交到包成手中。
“你这是作何?”包成讶异,光这分量他就已经能知道这玩意儿价值不菲。
沈子宁目光微沉,道:“我们姐弟二人来了不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