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宁毫不留情说出他心中所想。
许秉文耳根发红,有些恼羞成怒:“翠儿!虽是外室,但也不愁吃喝。而且我会给你个孩子,让你后半辈子有个依靠。但我心中只有胡小姐一人,别的你便不必奢求!”
沈子宁眸色晦暗不明:“如此说来,我还得谢你。”
“翠儿,这已经是能给到你最好的结果,你还想如何?”
许秉文眼中染上几许厉色,“别忘了当初你这条命还是我娘所救!”
沈子宁双手交叠身前,端正了身子,直视他的双眸。
“是,但这三年来,你挑灯夜读每一支蜡烛、令堂肩腿疼痛所用的每一贴膏药、家中事无巨细一切的开支,还有这半年来你赴考所有的花销,这些够抵昔日救命之恩了吗?”
说是救命之恩,也不过是陶氏将昏迷在河边的她捡回了家去。
想来都是一把辛酸泪。
失忆后的她被陶氏诓骗以为是许秉文的未婚妻,日日在柳州那村子里上山挖野菜换银子补贴家用,每日还要当牛做马伺候他们母子二人!
许秉文表情凝重:“翠儿,你不必多说,我意已决,这正妻之位你不必再想!我已经安排好人明日便送你回柳州,待圣上赐封圣旨到了,我派人置办好院子再接你来。”
沈子宁嘴角勾起一抹讥笑:“大可不必!只要令堂将我的翡翠白玉镯归还,你我即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那是娘亲的遗物,她一定要拿回来。
想来定是陶氏当初趁着自己昏迷之时拿走了白玉镯。
许秉文面露不悦:“你又想耍什么把戏,什么白玉镯?”
“令堂右手所戴那只。”沈子宁提醒。
许秉文脸色更难看。
“翠儿!那白玉镯乃是娘的陪嫁,何时成了你的东西?你图钱财,待我为官领了俸禄自会给你,休想打娘嫁妆的主意!”
沈子宁眸中闪过诧色,自己娘亲的遗物,何时成了陶氏的陪嫁?!
“敢问许状元,那白玉镯价值千金,令堂出身乡野,如何能有这般贵重的陪嫁?”沈子宁语气灼灼。
“若真价值千金,又岂是你能所有?!”
许秉文的耐心已然要到极限。
“既然如此,不如请官府来一断究竟。”沈子宁淡淡说着。
许秉文霎时间像一只炸毛的猫:“翠儿!我许家不仅救你性命还给你一处遮风避雨之所,你竟想恩将仇报,将事情闹至官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