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贺松年看到挂着点滴失了往日光彩的陆允,就知道他心里有事。
可你无论心里有什么天大的事,你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本来就经常熬夜,作息不规律,还喝酒喝到进了医院。
贺松年着实也给气着了,骂了陆允好久,骂的自己都口渴了,才终于消停了下来。
然后,他才听见这小子突然自嘲的开口:“老师,您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我不听您的话,一定要创业么?
“你爱说不说。”贺松年当时气大了。
“因为一个人。”陆允有气无力的自顾自说着,“一个我从小守着长大的姑娘。”
贺松年一听,更气来了:“我以为是多天大的事呢,合着你就是为了一姑娘?你可真出息。”
陆允极淡地笑着:“我知道您觉得我没出息,辜负了您的期望。但是我真的好喜欢她。不对,应该是比喜欢还要多。老师,那叫爱吧?”
“我爱她,我不想她在绝望的时候没有人在她背后支撑着她。她如果是城池,那我就是她牢不可破的城门,为她抵挡所有的入侵者。所以我必须强大起来,而弗沃就是这道城门,能成为她无坚不摧的底气和后盾。”
贺松年也是过来人,听陆允这么一说,当初所有的疑惑都迎刃而解。
爱的力量有多伟大,他也经历过。
他也算是明白了这孩子为什么不谈恋爱。
这些年他的追求者可不少,他也给他介绍过很好的姑娘,他愣是一个都不搭理。
本以为是工作狂没时间不想耽误人姑娘。原来是心里早就住下了一个姑娘,谁也替代不了。
“那你等什么?”贺松年是行动派,看着陆允这要死不活的样子着急,“既然爱成这样,就去追啊,跟我这儿伤春悲秋的,人就来你身边了?”
“他有男朋友了。”陆允闭眼哽咽道。
“他当时那个样子,我到现在都忘不了。”贺松年看向单季秋,“他就是累趴下了,公司面临倒闭,都还存着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
“可那天我在他眼里看到了绝望,第一次我在一个人的眼里看到了‘天塌下来’这个词。我瞧着也不忍心再说他了,我只问了他一句。”
“既然人家有男朋友,有人守护了,那弗沃还有意义吗?”贺松年如是问。
陆允点了点头,也只回了一句:“她要是嫁给别人,弗沃就是娘家人,我做她永远的哥哥,一辈子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