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 单季秋觉得自己被倒打了一耙。
第一次是不小心,那第二次明明她都快要起来了,是眼前这个人给她摁回去的吧?
现在这情况, 任谁看那吃亏的也是她这方。
这个厚脸皮的变脸王是怎么好意思觉得是他被占了便宜。
“我学法的。”单季秋动弹不了, 只能委婉地提醒,“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
“所以, ”陆允打断了单季秋,不疾不徐地, 又很是配合地拖着腔调, 提前告知, “我这不是在保留证据么。”
“保留证据?”
单季秋说话间眼睛都瞪大了, 到底是谁该保留证据?
“单季秋律师,意图对我性骚扰……”陆允顿了一顿, 一脸的义正言辞地抬起另一只闲着手,比了个手势:“两次。”
他搁下手,有条不紊地继续:“我想, 我应该享有保留起诉的权利吧?”
单季秋很久没遇到过这么能颠倒黑白的人了。
她被突然挑战起权威,诚然忘了自己跟陆允现在的姿势是有多暧昧。
单季秋转过身, 盯着陆允, 正儿八经地说起相关法律问题:“不是, 你这就是强词夺理了。你需要我给你普及一下有关我国《宪法》《刑法》《妇女权益保障法》以及《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对于性骚扰的相关法律条例么?”
单季秋自顾自的在这儿这个法那个法的。
可她完全没意识到, 自己因为这斗志昂扬的普法行为, 因为她转身去正视陆允。
就这么无意地, 不经意地, 在他腿上磨和蹭了那么两下。
落地窗外霓虹浮掠,灯火璀璨。
而书房台灯的一抹浅光,却悄无声息地, 虚虚不全地,折在了地上。
那里是分不清彼此的交叠影子,一静一动。
然而,就那么两下动静。
便轻易地将陆允身体里的某种邪火给“噌”的一下,蹭了出来。
从坐怀不乱到坐怀紊乱,也不过一瞬间。
“这么较真?”
陆允嗓子哑了,他暗自清了清喉咙,松开掌心里那盈盈一握的纤腰,道:“还开不起玩笑了?”
单季秋腰上一松,她整颗紧绷的心也随之松懈了下来。
听见陆允这么说,才惊觉自己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
单季秋赶紧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摆,就听到陆允的提醒:“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