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的房?穷烧。”
“马上俩孩子了,我爸妈也跟着住……”
“一屋不容三代人!”章建云夯实地说:“你妈难熬的日子在后头呢,一天三顿饭还要带孙子,你弟跟徐遥都耗子精似的,俩人工资还按揭,家里吃喝拉撒全指望你爸妈的退休金。“紧接摇头恨她不争气,“那是你,换我我绝不会把车让给蔚映炜。啥人啥命,你也受着吧。学学你老子,双手一甩,啥也不管。”
蔚映如说:“那我也不会学他。”
章建云说她,“那你就以你妈为目标,窝窝囊囊地活一辈子。”
“那我是让我妈跟我爸离婚还是接到我家或是支持她出走?“蔚映如听不惯她说话,“你认为她活得窝囊,你给她指一条康庄大道。”
章建云稀罕,“我为啥给她指道?路都是自个走的。”
蔚映如问了,“那你为啥跟我大伯分房二十年不离婚?”
章建云被冒犯了,“那是我的私生活!”
“你看,评判别人总是容易的,到自己身上就各种不得已。”蔚映如就事论事地说:“无视她人处境,只对其评判又给不出解决思路是不近人情的。”
章建云说她,“我是不想见你吃亏。”
“我知道。”蔚映如领她情,“徐遥的娘家人来要陪嫁钱又没错,我爸我弟甩手不管,我没办法跟他们一样把我妈一个人留在那个处境里,然后置身事外地骂她活该窝囊。我把车让给徐遥,只是希望我妈在那个家里能够轻松些。”
“你妈不会领你情的。”
蔚映如无所谓,“我无愧于心就够了。”
*
这天中午蔚映敏在36度的天气里骑了小二十分钟的车来到医院的职工食堂,他锁好车上二楼食堂,车没扎稳倒下他又折回去扶起来,扶好左右看看有没磕着碰着,他的炭灰色车架上被他画了一个剥了半截皮的香蕉,以及四个油彩字:香蕉皮号。
他把自己的车命名为香蕉皮号。也曾试图说服高美惠把她的车命名为西瓜籽,以及愿意无偿帮她把车架上画满西瓜籽,但被高美惠婉拒了。
等他再次把香蕉皮号扎稳上去食堂,腋下和后颈都是汗,他忙着收拾自己,进了食堂就先找餐纸,拿了餐纸一面擦后颈的汗一面检索餐位上的人,这一眼就看见坐在取餐区旁的餐位上的高美惠和一个中……老年男的。
他把擦过汗的纸巾团团扔了,在回去和过去间最后选择了过去,喊她了声:“姐。”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