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蔚映敏问:“什么是实心?”
高美惠说:“我不怕责任,养家育儿对我来说从来不是负担。假如是长期关系,我对另一半最浅显的要求是——他不能认为关系是负担,婚育是不能承受之重。”
这也是为什么在她提出交往,蔚映敏扯出单身主义大旗后,她立刻就把两人的关系钉牢在了姐弟或朋友上。她能理解蔚映敏不如意的原生家庭,也理解造成他如今性情的种种,但不接受。
能理解但不接受。
鉴于两人达成的共识,两人在情感层面又都是需要彼此的,也认可这段或是姐弟或是知己的关系,高美惠在说完以上话后去厨房开火,往锅里倒油,把从老太太那儿带回来的炸鱼块给他重新加热。她在厨房说:“这是老太太在黄河里钓的鱼。”
蔚映敏沉默地坐在那儿,好半天才问:“鲤鱼么?”
“草鱼。”高美惠问,“给你沏碗紫菜汤?”
“麻不麻烦。”蔚映敏过去厨房。
“两分钟。”高美惠抓把虾米在平底锅里焙出鲜味,又撕了几撮紫菜到碗里,加入些盐和淋上芝麻油,把烧沸腾的水沏碗里,然后让他端去饭厅吃。那边油热,她丢了三个鱼块到油锅,简单翻个面就捞出来,装盘后她带上厨房门把鱼端出来,顺势坐在餐椅上看他吃。见他吃完一块,问他,“好吃么?”
蔚映敏点头,“好吃。”
高美惠笑说:“我家老太太有一段时间教学教烦了,跟学校商量着要去承包食堂。”
蔚映敏问:“最后承包了么?”
“没。”高美惠说:“承包食堂的也是一个关系户。”
之后两人没再说话。
蔚映敏吃完收去厨房洗了,抽张厨房纸擦着手去玄关换鞋,高美惠送他出门,手在他肩上拍了下。
蔚映敏面无表情地说:“你跟我兄弟似的。”
高美惠无所谓,“后天中午来医院食堂找我吃饭。”
“不去。”蔚映敏兴致缺缺,“我骑过去都要十来分钟。”
“我们食堂有道小炒南瓜苗,非常利口。”
蔚映敏拉开楼道门,“我又不是没吃过南瓜苗。”
高美惠朝他背影说:“等你啊。”
蔚映敏不加掩饰的,蔫头耷脑地消失在楼道里。
高美惠又去阳台上,见他出来单元楼慢慢朝着十七栋去。
*
早上送了明皓去学校后,蔚映如坐了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