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将来人打得措手不及,直到被连阙提着衣领按在门板之上,那人才堪堪回过神看向近在咫尺的人。
“你到底是谁?”见他不语连阙再次重复问道:“有什么目的?”
连阙的眼底不见半分戏谑,褪去了这几日人前懒散的痞气,竟染上了令人战栗的威压。
摒弃了浪荡伪装后令人胆寒的目光带着窒息的压迫感,男人僵硬地微垂下头才终于错开了他的目光。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这样毫无掩饰的戒备,男人并未如往常一般消失,他在短暂的停顿后再次将目光落向他的眼睛。
“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连阙攥紧他衣领的手再次施力:“都最好尽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黑暗中男人的视线亦落在他身上。
就在连阙以为他会像前几次一般不做回答时,眼前的人却微微启唇:
“我没有恶意。”
清冽的声线与他的人一般,刻板而低沉得如同没有任何感情的机械。
无论是被燃烧的藤蔓刺伤还是此刻以这样的姿势被人抵在门板上,任何事物都似乎无法让他的神色有半分松动。
但此刻他说出的话却像是从未经历过的解释,冷硬却带着摊开软肋一般的示弱。
连阙却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松懈半分,他的目光戒备地打量着此刻看似处于弱势却依旧神色从容望向自己的人。
男人似在斟酌后说道:“如果你需要……”
“抱歉。”见他依旧不肯表明来历与来意,连阙礼貌地打断他的话:“我可并不希望在这种地方找一个不了解的同伴。”
那人似因为连阙的话而沉默片刻,却又对他的拒绝并不意外:“至少在这里的规则中,你需要一个同伴。”
“规则?谁规定房间必须要有两个人了?”
见来人没有了要离开的意思,连阙松开了牵制对方的动作,他自口袋中摸出那颗糖,百无聊赖般低头在指尖拨弄。
“那个女孩只是在找单独房间的人,管家也只是说过‘会有人单独一个房间’,但从始至终都没有人说过……不能单人居住这条规则。”
连阙说着指尖略过那人身侧,在他背后的门板上轻轻敲了敲。
“如果你能帮忙,不如帮我把门打开?”
那人却因他的话而微蹙起了眉。
连阙一看便知自己的这个要求是对方无法完成的,他没等到对方回答,便遗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