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操场上也响起了广播体操的前奏。
郯城一高在课间操上管理不严,允许请假。
当然了,身为学校最有特权的学生,时玉自然不用请假。
楼顶天台的风有些大。
时玉左右看了看,找到一处角落的石椅。
椅子落了一层灰,细长的眉眼微微蹙起,他扭头,对身后如影子般无声无息的男生道:“脏。”
沈拓沉默上前,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骨节分明的大掌细致的擦干净石椅上的灰尘。
但即使擦了一遍时玉仍旧不满意的拧着眉,他盯着石椅看了一会儿,抿唇道:“你去坐。”
眼皮蓦地一跳。
沈拓抬眼,什么也没说,幽黑深邃的眼眸静静盯着身前的少年,片刻后,他走上前,坐到冰凉的石椅上。
时玉紧蹙的眉心这才稍稍松开。
伸手攀着男生瘦削宽阔的肩膀,他小心翼翼的跨坐到男生的腿上。
“一会儿抱好我,”无不警惕的开口,雪肤黑发的少年像是生怕自己弄脏了衣服,细长白皙的手指下滑,揪着沈拓胸前的领衬,闷闷道:“不许弄脏我的新衣服。”
低低的“嗯”了声,沈拓喉头滚动。
没有去看坐在怀里秾丽冶艳的少年,他克制般的移开视线,余光却不受控制的、直勾勾的扫着少年妖冶面上的嫣红嘴唇。
饱满鲜润,像捣烂出汁水的草莓。
现在很漂亮,一会儿会更漂亮。
还会被他亲的肿胀可怜,软软的唇珠都像要烂掉。
怀里的少年似有所感,他仰起头,细长柔软的胳膊如藤蔓般蜿蜒的缠上他的脖颈,拽着他的身体向下顷来。
沈拓顺从的随着这股力道俯身,眸色刹那间黑的浓稠。
……
他再次闻到了那股糜烂甜腻的腥香。
从少年雪白细腻的皮肉下幽然浮现,像玫瑰庄园里腐烂凋败的花香,弥漫着惑人心弦的浓郁香气。
寂静的天台上响起些许奇怪的水声。
时玉身体发热,眼尾洇红。
他被亲成了一滩水,软软的瘫在男生宽大炙热的怀抱里。
舌根被吮的发麻,他逐渐被亲的头昏脑涨,只会茫然无助的张大嘴巴,嫣红软烂的唇瓣像熟透的烂梅子,被一次次捣烂榨干汁水,流出甜腻腥甜的蜜水。
沈拓像是恨极了他,亲吻的力度大的可怕。
掐在他腰上的双手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