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更显得姜瑶一副落魄的模样。
他停在了墓地深处的一个坟墓前。
墓碑上是何奶奶慈祥的遗像。
“跪下。”
姜瑶没有照做。
只是低头表示了对逝去长辈的敬意。
若是在这里跪下,就意味着她承认了罪行,但她并没有做过伤害何奶奶的事情。
“刚才不是磕得快吗?”
何存濮用脚尖踢了一下她的膝盖后侧,怒不可遏:“姜瑶,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认错吗?!连一句对不起都说不出口吗!”
这一脚力度十足,姜瑶整个身体砰的一声摔趴在地上,全身早已经被雨水浇得透湿。
她微微动了动指尖,费力地起身,固执地挺直腰板站立起来。
“哼,你还真是不知悔改啊!”
何存濮伸出手,一把拎起那个哭得撕心裂肺的婴儿,包着婴儿的小被子掉了一地,他就这样抓着婴儿衣服后面的领口,让孩子悬在了半空中。
“哇——”宝宝的哭声更加响亮了,小手小脚在空中无助地挥舞。
见到这一幕,姜瑶吓得脸刷地一下变得煞白,连忙扑倒到何存濮的腿边。
手上沾满的泥水弄脏了何存濮的裤腿,她泪眼婆娑地摇头恳求,伸手想去夺回孩子。
何存濮却一脚把她踹开,嫌恶她的脏。
“不跪也就罢了,那就用这小家伙的命来抵吧。”
姜瑶拼命摇头,焦急得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只要何存濮一放手……后果她都不敢想。
她深刻体会到,在何存濮眼里,要了自己和孩子的命,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样轻而易举。
“把你那难听的哭声给我憋回去。”
何存濮清楚得很,姜瑶从前的声音有多么悦耳动听,也明白她对自己嗓音变成这样心中有多难受。
正是这种了解,让他的话语像刀一样,精准地刺在姜瑶最疼的地方。
看着儿子的脖子被衣领勒住,哭声都带上了绝望的气息。
姜瑶急忙转过身,跪倒在墓碑前,不停地磕头。
眼前模糊一片,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在她的眼中,何存濮的脸逐渐扭曲成了恶魔的模样。
她不再争辩,连抬起手的意愿都没有,只祈求这样的惩罚能快些结束。
她的辩解只能激怒何存濮,她是累了,身心俱疲。
何存濮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