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工作狂,他妈妈生下他就去驻点科研项目了,一走就是十多年,压根没回来过。
国家科研项目你应该知道吧,都是保密的,电话都不一定联系得上。
他爸爸就更离谱了,从一开始忙着跟你爸爸斗,把沈子渊丢给保姆带,后面好不容易对他妈妈产生了感情又变成了追妻狂魔,根本顾不上他。
你们小时候那件事发生后,他就被接到他爷爷身边了。
沈家爷爷你多少知道点吧,当年王府国际学校那事他处理得多狠。
他不仅对对手和下属狠,对自己身边人也一样狠,沈子渊那孩子这些年一定吃了不少苦的。
你想他都没享受过任何爱,又怎么懂怎么爱人呢。”
明明是头在疼,谢寒年却觉得清醒了些,那点疼当即转移到心脏的位置,撕扯割据,钻心地疼。
他半晌没再说话,许黛青拍拍他安慰道:“宝宝,他也不容易,别生他气了,早点休息。”
谢寒年早就不气了,只觉得难过。
他闷闷地“嗯”了声,闭上了干涩的眼。
同一时间,刚到家的沈子渊接到了最新消息。
得知谢寒年安全到家,他正准备去看看小河豚,就接到一通电话。
他单手松了松领口的领带,走至窗边接通了电话:“妈。”
温意浓的语气跟她的名字一点不挨边,冷冷清清的:“你爷爷的情况怎么样?我听说他把你当成你伯父了?”
沈子渊没说话。
他父母现在都在京城,但不代表没有耳目在南城,知道爷爷的消息也只是时间而已。
温意浓难得在那头叹了口气,语气也温和了些:“儿子,生在沈家委屈吗?”
沈子渊盯着窗外的虚空,神情不变,语气平静:“不委屈。”
委屈什么,顶级的资源供着、庞大的人脉用着,然后矫情地委屈沈家让他背负太多了吗?
他从来不将暂时的困境怪罪到旁人身上,只恨自己还不够强大。
“这些年是爸妈对不起你,我的腿伤快好了,已经向组织上申请调回南城了,大概下个月就能跟你爸爸一起回去。”温意浓交代道。
沈子渊十八年来都没父母在身边,这会也无所谓他们回不回来,只淡淡地应了声,表示消息收到了。
温意浓又道:“儿子,你已经成年了,想去做什么就去吧。”
沈子渊沉默了会。
片刻,他盯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