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得想办法攥在自己手里才行。
父亲在家排行第二是庶出,生母早早就离世,他自小就在嫡母手下讨生活,养成了听话又憨厚的性子,此生唯一的叛逆,应当就是娶了她的母亲。
他虽不是读书的料子,可在经商方面颇有悟性,走南闯北攒下了不少的家业。
可他为人老实,又被身边人各种洗脑,总觉得自己做生意是低人一等,他要靠着国公府才能有人照顾他的生意,便将这些年赚的大部分钱财都交给了祖母,供一府的支出。
别看国公府风光,实则靠伯父那点俸禄根本支撑不了全家的花销,这其中大部分的钱都是他父亲赚来的。
以前她也跟父亲一样傻,明明全家上下都看不起他们一房,还要眼巴巴将钱给他们花,却仍讨不到半句好。
甚至哪个月赚的银钱少了,还觉得是自己的错,宁可自己紧巴也要先供府上用。
前一世,她最终会答应入宫,不也是被祖母用弟弟的前途以及父亲的生意作为裹挟。
可结果呢,弟弟在家仍是受族兄弟排挤,她出事前一年,弟弟被人冤枉打伤了谁家的世子。卫家不止没人帮他说话,甚至直接将他送去那家赔罪,害弟弟被人活活打断了腿,一辈子都要在床上度过。
父亲得知消息,气得卧床不起,卫家上下无人关心他的病情,只心安理得地接管了他的那些生意。
现在想来,当初卫明昭会对她特别好,或许也是因为父亲攥着府上大半的钱袋子,同时还能给自己博个善待庶妹的好名声。
他们既是国公府的贵人,看不起行商之人,那这一世钱财她都要攥在自己手上,保护好弟弟与父亲,绝不会让那些人占到半点便宜。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分家,但以父亲的性格是绝不会同意的,这事得徐徐图之。
主仆二人又说了会话,水也有些凉了,卫南熏便要起身。
织夏给她擦身子,忍不住又嘟囔起来:“姑娘,这宫里的蚊虫怎么比咱们府上还要多啊?还专门咬这等刁钻的地方,奴婢一会给您拿药膏来抹一抹。”
蚊虫?午间是有些暑气,但她没有被蚊虫叮咬的记忆啊。
卫南熏疑惑地迈出了浴桶,恰好回眸看见了铜镜中的自己,脖颈后胸前包括乳侧,全都有红粉色的印子。
腾的一下,她的脸瞬间烧红了。
这哪是什么蚊虫啊!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