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母亲,这种事必须得是嘴巴严的大夫,咱们家惯用的都是胡大夫。但儿媳命人将七丫头的症状写了拿去药铺里问了,都说八九不离十。”
“你们说她有没有可能是装的。”
“儿媳觉得可能性不大,她被禁足这些日子,一直有人盯着从没踏出院子半步,要想装也装不出这样的病来。再说了,能嫁给太子,那是她几辈子求来的福气,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她为何要千方百计地装病呢?”
一时间屋内落针可闻,过了许久,才听卫老夫人道:“老大媳妇说得对。那便想个法子,将人弄出城去,就算死也不能死在府上。”
王氏极为赞同这个主意,她早就看那卫南熏不顺眼,觉得她是个勾人的狐狸精,若不是万不得已又怎么会让她进宫去分太子的宠爱。
只有卫荣轩不同意:“这人是太子点名要留的,出了这样的事不告知太子,我们自行行事实在是不妥。况且,二弟离京之前,我答应了要照顾他一双儿女的,没问过他的意思,就将她女儿随嫁东宫,我这大哥已是愧疚,如今阿熏病重,怎可将她赶出府不管不顾呢。母亲,儿子做不到。”
“太子前几日不是离京办差去了吗?太子是个明事理之人,等他回来,我们再禀明实情,难不成他还会为了个卫南熏,为难岳家不成。”
不管王氏和老夫人怎么说,卫荣轩仍是不同意,他主张寻大夫抓紧为卫南熏看诊,务必令其痊愈。
就在三人意见相左之际,有人推开房门闯了进来。
“父亲,你就只顾着要对得起二叔,就完全不顾女儿的死活了吗?”
卫明昭脸上毫无血色,她轻抚着小腹,眼中含泪地看着卫荣轩。
她的出现让屋内三人全都紧张起来,还是王氏先反应过来,快步上前将人扶到了椅子上:“昭儿,你不在屋里好好养胎怎么过来了?”
“我若是再不来,还不知要被瞒多久,你们居然要让卫南熏与我一同出嫁。她是个多么不安分的性子,爹娘不知吗?当初能勾得太子退亲,说不准往后还要在我的吃食里下药,哄得太子废了我。现在她得了这样的病,一个不好就会染得全家都是,父亲是半点都不在乎女儿与腹中你的外孙死活吗?”
“昭儿,你是怎么知道的?是哪个嘴巴没把门的贱婢……”
“不用怪她们,是娘亲昨儿自己说漏了嘴。既是父亲觉得亏欠了二叔与七妹妹,那就让女儿去照顾她,如此便能安父亲的心。”
说着竟真要转身离开,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