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屋外,即风时不时回头看房门,不停地在廊下转着圈。
“别转了,你转得我脑袋都晕了。”
“不是,爷到这会都没出来,你说我能不急嘛,这再晚可就赶不上渡口的船了。”
最近朝堂动荡,皇帝今日在早朝时突然昏厥,国事都交给了太子,长公主等人都在等王爷回去商量事宜。
他们怕过城门出城太过明显了,故意安排的水路,接应的人马都已经准备好了,这眼瞅着天都要亮了。
“急有什么用。”
“可,诶!”
即云靠坐在长椅上,双脚悠闲地叠着,嘴里叼着根竹签子,看着自家兄长在这徒劳无功的转圈,他舒服地闭上了眼。
“爷万事有数,你何时见过爷误事的。”
“往日自是不会担忧,可有了这关姑娘在,爷什么事做不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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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南熏自重生以来,睡眠就一直很浅,一来是有心事睡不好。二来是总有不真实感,生怕自己醒来都是一场梦。
也不知是喝了酒还是什么缘故,昨儿这一觉,睡得特别安稳踏实。
唯独酒喝了以后脑袋有点疼,她轻轻地嘶了声,便要抬手揉一揉额头。
可这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绊着似的。
又好像,是有人握着她的手。
就算是她最近与织夏挤一张床,但她睡姿很规矩,绝对不会说粘着她或是握着她的手,那会是谁……
卫南熏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到了,原本还睡得迷迷糊糊的,陡然间清醒过来。
她一睁开眼,便看见了个高大的身影,他椅坐在床边,单手撑着额头,闭着眼似乎也在睡梦中。
季守拙。
她愣了足有片刻,才蓦地睁圆了眼,猛地从床上坐起。
但她的脑子还是晕乎乎的,这么突然地坐起,瞬间晕眩感袭来,眼见又要倒下去,就感觉有双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搂住了她的后腰。
长臂一揽,她径直撞进了个滚烫的怀抱。
不等她反应,那个低哑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头晕不晕?”
卫南熏屏住了呼吸,一双漂亮的杏眼呆呆地睁着,差点都不会转动了。
这,这不是梦,是真的,季守拙竟然守在她的床边,那昨夜……
周围的一切都是熟悉的,是她的房间她的床榻,唯独不正常的就是多出来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