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放下道:“好了,晚上再上一次药,不要太过用力,休息两日就能走动了。”
卫南熏恍若梦醒,眼神飘忽地道:“这便好了?”
裴寂却误以为她不相信他的判断,拧了拧眉不快道:“不信我?”
“不,不是,只是觉得,快……”
太快了,她居然有些依依不舍,恨不得他的手指再多停留久一些。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卫南熏猛地脸红起来,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啊!
这也太不知羞耻了点。
“我,我只是说你厉害,我…我该去用膳了。”
说着便要起身,又忘了自己的脚还没好全,甚至鞋袜都没穿,一起身就又撞在了他那结实的胸膛上。
裴寂真是被她搓磨得半点脾气都没了,深吸了口气,吐出两个字来:“莫急。”
卫南熏本来是又羞又臊的,可不知怎么的,听到他略带几分无奈的莫急,突然间脑海里就浮现出他捧着书册,摇头晃脑像个老先生的样子。
不禁有几分好笑。
算了,她为何要和一个自尊心强,迂腐又古板的书呆子计较那么多呢。
他能放下自己的原则,为她上药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她该高兴才是。
卫南熏如此想着,就仰头看向他,双眼亮晶晶地道:“你不生气了?”
裴寂无法直视那双眼,太过明亮澄澈,乌黑的瞳孔里甚至映着全是他的模样,怎有如此不害臊的女子。
生气?他有什么可生气的。
他不自然地移开眼去,却看见了卫南熏悬在腰间的东西,目光蓦地一凝。
卫南熏还在等他说话,不想那只手却径直拿起了她腰间的玉佩。
“你怎么会有此物?”
她低头去看,才想起来出门时带着玉佩去换了条系绳,若不是中间来哄他了,她早就拿回屋小心放起来了。
卫南熏一把将玉佩给拿了回来,十分珍重地护在手心里。
“不许碰这个。”
等把玉佩拿回来后,她才听清裴寂说的话,不免露出了几分诧异,他的反应为何如此大,看样子似乎认识这个玉佩?
“你怎么对我的玉佩如此好奇?”
“你的玉佩?”
裴寂将这四个字在齿间咬了咬,不免眉头紧锁,他的贴身之物何时变成她的了?
这块玉是他打下第一个城池,砸了那狗屁皇帝的玉玺所制,那上面的寂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