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地方就会有农田会有人家。
她便顺着溪流继续走,竟真的发现了一间茅草屋。还没高兴太久,一走近就发现草屋根本没人居住,看着更像是猎户上山打猎时的休息之所。
里面有一张堆满稻草的木床,以及破烂的蓑衣,她实在是走得太累了。她不用看都知道脚底一定磨出了水泡,身上那些伤也隐隐作痛。
她只得在此处歇歇脚,打算去喝点水找些果子填填肚子。
不过果子没找到就先发现了歪在草屋后头的木板车,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折回去将人先救走。
若等她找到人再回来找他,别说路海能不能寻到,便是这人也得活活饿死。
既是说出口了要救他,就没有食言的道理,看在他的出现也救了她,权当是报恩外加给自己积功德了。
卫南熏喝了点水,又歇了会,简单把脚上的伤清理了下,才推着木板车回来了。
那人还和她离开时一样,一动不动地躺着,脸色惨白毫无血色,要不是还有气息,简直和死人没什么分别。
他身上的伤很多,不止是摔伤看着倒像刀伤。
等他醒了,定要好好问问,一个穷书生是怎么把自己弄到这步田地的。
卫南熏把木板车停下,上前来拖人,应是喝了水休息过了,她的力气也大了许多,总算是连拖带拽将人拖到了车上。
她来的路上都打算好了,要还是搬不动,就直接在他身下垫块草席,用绳子捆在车上将他拖着走,至于磨得痛不痛也不是她能考虑的事了。
没想到居然比想象中的要顺利很多。
卫南熏对木板车的操控很是生疏,一路上都七扭八歪的。好在昨儿下过雨,地面有些泥泞,走过一趟留下了深深的车辙印。
回去时车上又多了个人,使得整体平衡了许多,反而没之前那么容易歪斜了。
但男人的重量是改变不了的,即便有了木板车帮忙,她走的每一步仍是十分艰难。
到了山脚后天气极为湿热,她的手掌磨破了皮,血水混着汗水,一滴滴往下渗,她走走停停中间歇了无数次,更是多次想要放弃。
可看着即将要到的茅草屋,她又不愿半途而废,咬了咬牙,撕下衣摆的一条布巾扎在手掌上,又继续朝前推动。
重活这一世,她从宫内被人下药,店外被恶犬所伤,仍是多次被人所搭救,这次何尝不是被这陌生人意外地护住呢。
她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前两个恩人或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