憔悴下去了。
裴聿衍是疯了吗?他的偏执已经完全超过她的想象。
她不敢去想,若真的进了宫,以裴聿衍的性子会将她折腾成什么样子,要是真到了那一步,她宁可去死。
难道她努力了这么久,谋划了这么多,依旧逃不过这个死局。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便如坠冰渊,心如死灰。
不,她不认命,她能重活一世,就绝不会这么轻易认命。
卫南熏看着眼前的饭菜一动不动,她的手指不停地绞着,脑子转得从没那么快过:“织夏,你再把下定那日的事给我仔细说说,都有哪些人到场了。还有,不拘于那日,之前府上发生的新奇之事都可以说。”
她这一个月实在是太故步自封了,只顾着怎么赚钱,毫无危机意识,现在只能临时找补。
“那日在前头,我记得老夫人夫人并三房的太太都在,除了您与我们小郎君,其他姑娘都在……哦不对,大姑娘不在呢。”
“卫明昭?她怎么会不在。”
“奴婢也不知道,许是大老爷真的气狠了,没将大姑娘的禁闭给解了呢。”
卫南熏有些诧异,按照卫明昭和王氏的性格,这等能出风头的时候,怎么可能因为禁足而让她缺席呢。
“对了,说起大姑娘,奴婢有次去膳房提膳时,还碰见了前院的小翠。说大姑娘好似病了,什么都吃不下,吃了就吐……”
有什么吃了就吐的病?
卫南熏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眸瞬间亮起,紧紧地握住了织夏的手:“我的好织夏,你可真是救了我!”
织夏一脸迷茫,她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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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聿衍沉着脸脚下不停,一路到了正院。耳畔是热闹的爆竹声以及喧闹声,让他本就不静的心,更加烦躁起来。
他最讨厌的就是计划被打乱,这次着了贤妃的道,不仅与卫明昭有了那样的事,还让他被父皇责罚。
他无时无刻不记着父皇砸在他脸上的奏折:“阿衍,你是朕的儿子,是大燕的太子,你怎么能做出此等有辱身份的事情,你是要活活气死朕不成!”
“若不是这次的事,朕都不知道你居然想去退婚,你是不是以为睡过了,她就不会成为你的太子妃,你就好另娶了?”
“朕和你说,此事没得商量,你必须赶紧将亲事给朕定下,下个月就去下定,婚期最晚在下下个月。”
他在人前看着是光鲜亮丽的太子,实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