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开始撞门,门栓并不算牢,撞了没几下就开了。
这间屋子本就是供客人休息的厢房,并不算大,除了一面屏风遮蔽了床榻,几乎一眼就能将屋内的东西看尽。
“卫姑娘,我们进来了。”
宫女绕过屏风,一眼就看到了床榻上隆起的被褥,很明显绝不是一个人。
众人皆是捂住了嘴巴:“有,有男子!卫姑娘的床上有男子!”
“娘娘,不好了,卫姑娘,卫姑娘与男子私通!”
床榻上的二人,仍处于意识模糊的状态,但这样大的动静,即便是服了再多的药,裴聿衍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清醒过来。
他蓦地坐起环顾四周,感受着昏沉的脑袋,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目光微黯,神色更是从未有的严肃,他这是被人摆了一道。
还是被他所信任的姨母,他扯了扯嘴角,缓慢地翻身下榻,动作竟不慌不忙有种山雨欲来的平静。
被他所衬托着,闯进来的那个宫女,就显得神情十分夸张了。
毕竟撞到赤裸的太子,从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榻上起来,谁都该震惊的。
“殿,殿下……奴婢不知您在此,冒犯了殿下,奴婢该死……”
外面的贤妃听到声响,已经领着人进来了:“太子?!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
不大的厢房被这么多人一挤,瞬间就变得拥挤起来。
裴聿衍却旁若无人,面无表情地单手捡起地上的衣袍,展开披上,全程未发一言。
贤妃就是拿准了裴聿衍不得不吃这个哑巴亏,难道他还能跑出去说自己中了催情药,安耐不住睡了臣女?
“你们都先出去,这事谁也不许外传,胆敢被本宫知道谁说漏了嘴,全都乱棍打死。”
等屋内的人都退出去了,她才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太子,你怎么如此糊涂,便是再忍不住,也不能在景仁宫乱来啊,你是要娶阿昭的,若是被她知道你同她妹妹……这,这可怎么是好。”
裴聿衍扯了下嘴角,目光阴鸷地盯着贤妃:“那便如姨母的意,都娶了。”
“孤去寻父皇。”
不等贤妃开口,一个怯生生的声音蓦地响起:“阿昭的妹妹,娘娘说的人是谁啊?”
这句话犹如平地一声雷,让屋内二人瞬间朝她看去。
就见那个应该狼狈不堪的人,现在正好端端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你?!你怎么在这。”
卫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