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夹心是他们自己的实验室种出来的。这一罐被他挖得乱七八糟,就不给我了,下一次买来新的给我。
他解释得真小心翼翼,好像我就这么馋他这一块蛋糕。真好笑,我又不是吃不到一口甜的就要哭的九岁。而且我就算是真的九岁,我也不记得自己贪过一口吃的。而他看起来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仍旧自顾自地,甜蜜地做他完美无损的哥哥。
我已经忘记他之前是不是也这样健谈,还是说我们从前太过于亲密无间,让我分不清是我们无话不谈,还是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他问我在美国读高中的感受,问我发在IG上的那些滑板和赛车的照片,表现得好像对我未成年时参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比赛非常有兴趣,当他提起两年前纽约的一场大暴雪时,才终于有人过来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