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五岁。我不好对他说,这其实也不能算是我的真面目。我告诉他,是我爸爸让我学这个。这话一出口,我就又像个小孩了。
我简单地重新对Alvin介绍了一下我自己,我和严栩安的关系,还有我横空出世的亲爸,并忍住了没对他提起严栩安那个离谱的未婚夫。
我知道这个时候严栩安在学术圈正开始声名鹊起,没完没了的交流会和研讨会,还准备去日本某所大学当研究员。问题是他不甘寂寞,数学恐怕填不满他,我在深更半夜总是要想他会不会去酒吧跳脱衣舞。他们搞家族联姻,都不打探一下对象的背景是不是清白?
Alvin敬业地带我去逛美术馆,他长得温文尔雅,玩的全是些新锐审美,不然也不会想要在严栩安身上穿孔。他把我手里的学生作品集翻一遍,像个恨铁不成钢的老教授一样沉痛地摇头。告诉我起码印象派这种就算了吧,捧出来又怎样,印在两块五的作业本上?这句话不太适合他说,我低着头狂笑,湿着眼睛看他,把自己从创业未半的小富二代变回一个跟屁虫小孩。
“Alvin哥,”我叫他,“你有空吗?我还想吃纽约芝士。”
我发现我也很喜欢Alvin,严栩安已经完整地长进我的脑子里,他喜欢的人我都喜欢。我现在是在和他重温旧梦,还要把严栩安排除在外。我们和上次一样点三种蛋糕,他让我先选,那三种蛋糕在我心中的真实排序就是纽约芝士最佳,我可能只是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果酱。
在我分切第三块蛋糕的时候他接了一个电话,他没有要避开我,所以我听他谈他即将要办的一场展。他自己有钱,不需要对谁低三下四,而且他那些东西不符合大众的胃口,真放到商场里不出一小时就要被举报。那如果本着赚钱的目的,也许我真该去捧一个印象派,谁都看得懂有什么不好?然后就去卖两块五的作业本,闷声发大财。
我想要逃离严栩安的理由是我们的关系已经到达一个节点,就算他身上没有这个狗屁婚约我也会离开他,不然我只能被他牵着走。要打破这种僵局,必须得往我们之间加入一点其他东西,有必要的话来点疼的也不要紧,我知道他也期待着这个,他相信我,只有我能帮他做到,就这几个月,我要让他当个落跑新娘。
所以我怎么做?爱他爱过的人是一个方法,我咬着餐叉盯着Alvin看,他侧着身子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看我一眼。他放下电话后又要了一杯冰茶,盯了我半晌后终于说,你和你哥哥好像。
我假装很惊讶:“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