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把笔记本电脑转个方向,让它面对着我们。那里面是一个监控画面,是我爸爸的老婆和她那个姓武的相好,他们也在看电脑,画面里没有声音也能看得出来他们在惊慌,账户余额由绿转红,他们表现得像没见过这场面。
完了啊。费其钧手指撑着下巴,和说话的内容不同,语气倒是轻松得不行。老牌资本家不让他进场,那他干脆把他们的坐席也撤掉,让他们只能光着屁股坐到雪地里去。婚是不要结的,但合作可以。这半年时间严栩安协助他,一边放假消息一边分散买入大量PutOption,诱导人投资加码,连从我爸爸那里骗到的房子都被这个姓武的傻逼赔进去。截至今天真实的数据公布的时候,他们还在船上试穿白雪公主的裙子。而我被费其钧拐进会议室,严栩安在电脑前敲键盘是在抛售股票期货,我往他腿上坐的时候,一群投资者在大叫为什么没有人提醒他们;枪响的前十分钟他在继续追加卖单,市场没有反弹,只有更深的谷底。他瞒着我做这样大的坏事,我有点不太高兴。
“现在呢?”我问。
“现在收盘。”费其钧轻松地回答我。原来如此,所以他才要在甲板上等血流成河,没有什么比在星空下面品尝他人的悲剧更浪漫,他当年被人关在会场外面,融资渠道被阻断,做艺术品生意是他不得已的选择。等着瞧吧,输光账户里的资金只是个开始。
这一段监控录像足以让我对我爸爸邀功请赏,他暗示我的手段太复杂,我记不清楚,只有现在这个画面简单粗暴,他应该过来欣赏一下。
我兴致勃勃地盯着看,看到屏幕里的两个人撕扯在一起,女的打了男的一个耳光,男的把女的摔在床上,就好像他们破产是对方的错,接着女的摘掉了头上戴着的公主皇冠冲向大门,我以一种绝对无辜的表情把电脑推回给费其钧——她跑出去了,和我没关系。
费其钧把白色瓷盘里一颗蔓越莓咬在牙齿间,还真的有人直接吃这样酸到只能拿来做果酱的水果。他往海面看了一眼,就好像她跑到了海底一样。他示意严栩安尝一尝:“不酸的。”
严栩安拈一颗在嘴里,赞同他说的:“真的不酸。”
那我好奇了,什么样的蔓越莓不酸?我用手捏严栩安的大腿,让他帮我拿。他拿一颗喂我,不是嘴对嘴,首先惹我一点不满,牙齿把果皮咬破后我发现我被他们两个人一起骗了,这不是蔓越莓,这是水果软糖,他们默契到能一起对我演戏。我没来得及抗议,严栩安就计划得逞那样拍我的脸,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