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严栩安,你会不会觉得我挺好的,来喜欢一下我?
他不再和我开玩笑,真正把我的话听进去。他说我没办法想象你哥哥是不是喜欢你,我不是他,我一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死活都不让我看懂他一点,可是我很喜欢你。
他凑过来,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不是嘴唇,所以肯定算不得是爱,只是友情再叠加一些怜悯。我身上有严栩安的气味,我可以通过这个诱骗他,要他更喜欢我一点。我现在从里到外都和严栩安一模一样了,只一种爱满足不了我。
我对他胡说八道,我说我们接吻太多次,我嘴里都有我哥哥的味道,你要不要尝一尝?我都这样去引诱他,他却还是用那种沉痛的眼神看着我,以为我是被我爸爸的这件事刺激到,所以想要安慰。“你去找你哥哥。”他对我说。
“我不要,我不想告诉他。”我坚定地拒绝。我不想要严栩安看到我动摇,一点都不允许。我要无懈可击,但我现在没有那种本事。
“我让你去找他,没要你告诉他。”
“我不去。”
范世朝根本不必这样大的反应,为什么要拒绝我呢?我们又不是没有和不爱的人接吻过,根本也不会怎样。他忘记我们在比赛获奖之后在酒吧泡一对双胞胎了?姐姐的唇膏是奶油味,妹妹的是巧克力味,混在一起也尝不出多大的分别。他也同意我说的。那天他明明开心得要命,兴奋地凑在我耳边说等到下半场的时候我们来交换,妹妹去亲姐姐的时候他也过来亲我了,像中学运动会的接力赛跑。现在呢,只有他心里有鬼才会拒绝我。
我还是坚持,他没有办法,视死如归地过来亲我,不像在对朋友下手,像在冒犯自己纯白无瑕的亲妹妹,亲手把她割开,抓一把泥和稻草塞进她嘴里。事实上和朋友接吻的感觉很微妙,没有和严栩安第一次接吻时那种胃底钝痛发痒的感觉。而我伸出舌头舔他,他却像全身过电一样逃开我。我对他委屈地眨眨眼睛,他又一次凑上来。
我把他搞糊涂了,我像是在对他说,这种爱如果不可以的话,还能有另外一种。你要多试一试才好,不试就永远不能搞懂。
其实我不应该这样,我平躺在包厢的红色沙发上,以一种把自己毫无保留地展开的姿态。和我哥哥一样的,我也是睡莲,我盛开得毫无芥蒂,却没有人敢过来碰我一下。
是我错了,范世朝才是纯白无瑕的那一个,他假装叛逆不受驯,其实内里纯情得要死,我得安慰他,对他说我没有想其他的事,只是接吻而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