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口处又新添了一个,图案看起来有点像游戏里的某个奖杯——白金奖杯?我觉得好看,也想去弄,让他带我去。他打我的头:“你妈妈不打死你?”我很可怜地摇头:“她不管我。”
“那……”他犹豫了好久,“你哥哥呢?”
我等着他问我这句话,严栩安呢?他应该也不会管我,但也说不好,他有时候也会心血来潮扮一家之主,连我用什么口味的牙膏都要管上一管,我们当时还没接过吻,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多不公平,我被严栩安牵着走,我们的关系完全取决于他的心情。
没有办法,先爱的人总是要卑微一点的,你没资格和你千辛万苦追来的女朋友谈公平。我更加委屈:“我不知道。”
“你们……”范世朝下了很大决心,可他最后还是没问出口。他这么聪明,肯定看出来了我和严栩安不是单纯的那种兄友弟恭,更何况我虽然不说,也没想要特意藏起来。他想了好久不知道怎么问,只能自己把话咽回去。“你要文什么?”
我要文什么呢?我没想过。我的一个同学文了一整条黑臂,他的女朋友在胸侧面文了外婆的名字。我没见过我外婆,我妈妈应该更久没见过她。
那我可以文严栩安的名字,但我应该也不会爱他很久,等我不爱他的时候还要去洗掉,又可能洗掉更证明我在意他,我可以把我爱过的人的名字都文在身上。我指一下电视屏幕:“我就文个卡比吧。”他就笑,说适合我,我让他滚,他不满地打我:“怎么了?我脚腕上还有个暴龙兽。”
看来严栩安下午应该也不要回来了,我和范世朝两个人在酒店里闲逛,逛到泳池旁边坐下来踩水,他的脚腕上居然真的有一只暴龙兽,它也一起踩水。
泳池另一头有一家三口在玩,起码看上去像是一家三口。儿子看起来五六岁,一直在用力地拍水。父母就坐在池边看着他。这个场景我很陌生,我是一个人长大的,我爸爸不知道去了哪里,而我妈妈也不像个妈妈,她有时候会愿意扮演一下,大多数时候都不会。我觉得如果可能的话,我猜我妈妈更想做我的妹妹。严栩安的爸爸倒是更像个爸爸,可惜他不大敢管我,现在他还死了,我天生和家人无缘。
我盯着他们看了足有十几分钟,从范世朝开始接电话,到他和那边说拜拜为止。一开始我也许有那么一点羡慕,到最后则变成了好奇,我突然想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现在和儿子玩沙滩球,晚上独自想象自己和另外一个人幽会。
严栩安彻底把我的脑子搅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