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总算有了点骨气，知道尊严。”季文菲沐之以鼻，“爸爸舍不得你，你回来多你一张嘴也不是不行，但我事先声明，在我面前夹着尾巴做人，再跟以前一样，还撵你滚。”

“菲菲。”季父出声警告，但也没多说，就转向沐瑶。

“沐瑶，你这几日去了哪里？爸爸托了市局的人找你，都没你的音信。”

季父语气和蔼，沐瑶精神缓解一下，“我住在白瑛那儿，心里——难受，一直没出门。”

这是回季家路上，她紧急用王嫂手机和白瑛商量好的。

对白瑛，沐瑶很愧疚。

从体检起，她像烂成泥的伥鬼，自己腐烂，还一再拖朋友下水

室内寂静，季母是等着季父发话，季文菲望着季宴辰，一脸迫不及待的喜闻乐见。

因为她的哥哥，脸色阴翳幽森到极致，眼里的痛恨，厌怒，不加掩饰。

“周大志汇报，是在翡翠公馆找到的你。”

一室等待中，季宴辰反倒先出声，“据我所知，白瑛并不是翡翠公馆的业主。”

这话一出，不只沐瑶望他，季父季母目光也怔怔望他。

周秘书汇报后，季母最先怀疑，季宴辰跟沐瑶同居，而后被调走的王姨成了佐证。

季家上下都清楚，自从季文菲回到两家后，这个家里唯一待沐瑶亲近的，不曾改变动摇的，只有王姨。

第二，是管家。

可季宴辰作为怀疑对象，非但不心虚，反而成了挑刺审讯的先锋。

就是如季父这般洞明人心，也开始匪夷所思了。

沐瑶强作镇定迎上季宴辰的目光。

“我找王姨。”

季宴辰原本阴寒的面孔，涌现一抹笑，极为讽刺，“穿着家居拖鞋？”

季母立即探头看向沐瑶脚下，白色毛绒绒的室内家居半拖，隐露脚跟，脚踝也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