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人岁数大呢,结果这日子过得和他们一个样。”
荀理抬头看他,笑笑说:“我觉得挺好的,我挺喜欢这种感觉。”
他把自己杯里剩下的酒跟方矣一人一半,喝完之后说:“相比于酒吧里闹哄哄的感觉,我更喜欢这样,就咱们俩人,安安静静的,哪怕什么都不说闷头喝酒都得劲。”
方矣总觉得荀理心里有事儿,几次想问,但又被理智拉了回来。
他自认没什么立场窥探人家的内心,因为他压根儿没想跟这人深交。
身体上往来这么两回,舒服了,痛快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在学校之外,可以开开玩笑,做点儿出格的事儿,可回到校园里,他们恢复到原本的身份,重新正视撕不掉的标签,该避的嫌也得避。
“你别老气横秋的,”方矣说,“走啊,楼上不是还有小烟花呢么,跟哥一口气放了他们,准备迎接新年吧。”
他们回到楼顶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半,半只脚已经踏入了新年。
荀理问他:“你往年跨年都是怎么过?”
“和朋友在外面喝酒,或者在家一边逗狗一边听两个祖宗絮叨。”方矣看着荀理手法娴熟地点了支烟,然后把烟头顶在小烟花的引线上,然后在小烟花开始燃烧的时候递给了方矣。
方矣接过来,隔着烟花看向荀理。
那人正叼着烟笑着看他。
“今年你没和他们一起,怎么解释的?”荀理问。
方矣一手拿着一个小烟花,觉得自己返老还童了:“解释什么啊?就说约会。”
他扭头看荀理:“我妈还让我带你回去呢。”
“那你怎么说?”
“我说对象太丑,拿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