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力度更大了些,“记住了吗?”
有点她不回答就不放手的意思。
聂行烟低着头舀了一勺粥往嘴里喂,“嗯。”
左手腕上的重力很快消失,只有汤勺轻碰的声音,可她却觉得,刚才被他握住的手腕跟被火烫了一样,又热又麻。
这个大平层中间的客厅是挑高了的,整个客厅除了沙发以外,就剩这个餐桌了。
餐桌那么大,他偏偏要挨着自己坐。
但是这是在他家,她也不好避嫌得太直白,说不定人家就喜欢坐这个位置呢?
两人挨得近,他身上独特的雪霜味道就愈发明显,聂行烟低着头,一口一口吃着粥,目不斜视。
反观凌东言,一勺粥他吃得慢条斯理,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
动作越慢,反而越受瞩目。
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并肩而坐,聂行烟的心跳有些快。
咚咚咚的,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味道怎样?”
聂行烟嗯了一声,闷头夸,“好吃,跟饭店的味道一模一样。”
说完又觉得太官方,又补了一句:“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闻言凌东言侧头看向她,“我会的不止这一件。”
声音玉石相震:“只是你没发现。”
他视线灼灼,聂行烟感觉自己要烧起来了。
只是这么逃避,倒是显得自己心中有鬼一样,她一鼓作气,干脆也侧过头看他。
粥香四溢,白烟氤氲,两人近到能看清彼此瞳孔里的自己。
凌东言喉结一滚,把粥咽了下去。
聂行烟的视线也停在了他的喉结处,那里红痕显现,不止一处。
“你的脖子……”
“自己的杰作记起来了?”凌东言嗓子里似乎含了笑。
聂行烟记起来了,是自己昨天在金帝斯把他当成色狼挠成这样的。
“让我看看。”
她的手次次比她的脑子反应更快。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纤细如葱的手指早已轻覆在他的喉结处,来回轻刮,担忧的心不是假的,“都出血了,疼吗?”
“你都叫医生来帮我看病了,怎么没让她顺便给你消毒呢?要是留疤怎么办?”
她昨天没搞清楚事情前因后果的时候,可是下了狠手的。
不止一处,颈部喉结到锁骨这里,分布着参差不齐的红痕,看着还是有点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