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倏地上手,凌东言眸光暗了一瞬,一把抓住她的手。
聂行烟吃痛,她急忙解释,“我就是想看看伤。”
没想到凌东言放开她后直接起身。
聂行烟看他突然默不作声,以为他生气了。
正想着该怎么弥补,肩膀上一重,一件薄毯子就盖到了她身上,“手怎么这么冷,刚退烧又想感冒?”
他坐姿有点奇怪,身子不朝向桌面,反而有点背靠着她,朝向另外一边。
“这些不严重,等下涂点药就好了。”他紧了紧领口,遮盖住那些红痕。
手里的勺子搅着热粥,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出去留学那几年,白人饭太难吃了,经常饿得头晕眼花学习也没力气,我就学着自己做饭,做多了就会了。”
“这也是一门手艺,学会了总能派上用场。”
他偏过头,看了她一眼。
他一个男人,生了一双桃花眼,水波流转,浓墨重彩极为好看。
严肃的时候,是睥睨霸气,正视人的时候,又目光灼灼自带风流,似乎能看到人的心坎里去。
聂行烟被他盯得心里一晃。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不见的地方悄然滋长,不等她反应过来,面前的碗已被他拿起来,“好吃就再吃一碗。”
似乎是为了验证她说话的真实性,瘦肉粥她连喝了三碗,肚子都鼓起来了才作罢。
吃太多了,只能在房子里打着圈消食。
房子是超级海景大平层,这地段她知道,内环一线海景房,都是以亿为单位售卖,她家没破产以前,兴许能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