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热闹起来,但那种热闹并不将他含括在内,他也并不准备参与其中。
很多东西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定下,不会发生太多改变。
两个式神一路拉扯着一起来到露台,往常他们到这里来都是为了看星星闲聊,这次格外不同,松不爽道:“你拦着我干嘛,我话还没说完呢!”
萩无奈道:“你再怎么说下去,他也不会改变想法的。”
“我不说怎么知道他不会改变主意?!”
“因为比起自己,他在乎的另有其人。”
松一愣:“不知漾繁树……?”
萩点点头:“没错,就是——”
松匆忙打断:“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个是不是不知漾繁树?”
萩被松一把拽到露台边缘,两人一起探出头,夜色浓重,一个身影从二楼翻出跳到花园,踉跄一步,理了理衣服,快步离开了不知漾家。
***
不知漾繁树看不到妖怪。
或者说,能够看到妖怪的不知漾山海才是家中的异类。
很多年前,他无法理解兄长为什么总是和家人隔得如此远,见面的次数也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减少,直到某次他进行了一场仿佛打在棉花上一般的单方面吵架后,父亲告诉他,因为兄长能看到普通人无法看到的东西,那种东西大概可以称之为妖怪,保持距离是为了保护大家。
他无法接受那样的理由。
他也无法相信妖怪的存在。
再后来,兄长回家的频率一降再降,甚至变成了一年一次,这次回来,就算不特意询问他也能猜到,只要新年一过,家中某个空旷的房间就会再次归于寂静——虽然那里住着人时也安静异常。
说不清是无心的还是故意为之,从车站回来的那天后他早出晚归,即使同住一个屋檐下,他也几乎没和那位兄长碰上过面,只日常从管家口中探听到一点消息。
不知漾繁树看着躺在掌心的御守,陷入沉默。
这是还在上小学的时候兄长送他的礼物,他一直小心保存,但时至今日,表面难免出现时间遗留下的痕迹。
他的兄长沉默寡言,是一个过分冷淡的人,早年还未举家搬至东京时,他经常看到兄长独自站在树下发呆,又或是进行一些剑道训练,每当他想要靠近,原本站在那里的人就会快步离开,仿佛对他避之不及,于是后来每当想起那位血脉相连的兄长,他最先想起的往往是一个淡漠的背影。
不知漾繁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