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漾山海微愣,忍不住露出笑容,“那你的确来得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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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回来时,的场家那位跟他气场不合的家主已经离开了。
他对主人的那位朋友倒是没太大意见,毕竟那个人对他的主人是真心相交,只不过是对妖怪不太友好,但也不影响他不想跟那个人有什么接触。
他快步走向茶室,脚步莫名一顿。
他的主人独自静坐在茶室里,不知道正在想什么,长发垂在颊侧,看不清神情,但周身的空气仿佛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碴,那种冷仿佛一直延伸到了庭院里,将他的脚牢牢冻在原地,无法动弹。
萩隔着一段距离试探性地开口:“小海?”
“嗯?啊,萩,你回来了。”
随着那道清澈的声音响起,刚刚仿佛凝结的空气瞬间重新恢复流动,看起来与平常温和体贴的模样没有任何区别,萩担忧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不知漾山海将好友带来的纸条揉进掌心,起身走向陪伴了自己四年的式神。
“静司已经把他那份樱花酒取走了,等夏目君过来把他那份拿回去,我们就启程回东京吧。”
“东京?”晚了一会儿才想起往回走的松小跑着回到庭院,刚好听到那句话,顿时面露疑惑,“你们去东京做什么?”
松一出现,萩的注意力果然瞬间被转移了,不知漾山海觉得有些好笑,无奈之下又稍微松了口气。
萩很敏锐,同松那样的直觉系不同,萩对情绪和心理的观察力都很夸张,他不准备把一件没有定论的事情拿来让式神徒增烦恼。
“因为要过年了啊。”萩说,“小海的家人都在东京,当然要回东京一起过年。”
松恍然大悟:“这倒是。”
“那我去吗?”
“不然你还想去哪?”
萩突然想起来什么,摸了摸下巴,“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去警局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你待过的那个警局,如果你一不小心进过很多个警局,那应该就更简单了。”
松不爽道:“我就必须是被抓进去的吗?!万一我是警察呢!”
萩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大放厥词的某人,表情一言难尽,“你觉得自己看起来像是警察吗?”
松:“……”
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式神决定再去散个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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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名为夏目贵志的少年如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