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倒是诡异地高。
松忽然抬头看了看庭院里的那棵松树,萩走过来坐下,随口问:“怎么了?”
松换了只手撑住下巴,更方便自己侧头与来者对话:“你看到了吗?那棵树刚刚是不是动了一下?”
“起风了,树叶不动才奇怪吧。”
“啧,不是那个意思!”松组织了半天语言,还是没想好该怎么确切形容,干脆破罐子破摔地比划了一下,“那棵树刚刚好像想给他挡风。”
“挡风?那些风很喜欢小海,松树为什么突然要挡住它们?”
“谁知道?说不定是觉得风太吵了……话说,你对没有实体的东西喜欢他的接受度也太高了吧!”
萩定定地看了那棵松树一会儿,思绪逐渐跑远,以至于忘记了回答。
过去四年里,他经常像这样看着那棵松树。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无意识走到那棵松树下,但是不知从哪天开始,那个叫做不知漾山海的青年总是陪他一起坐下树下小憩。
不知漾山海并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却陪着失去记忆的他说了数不清的话,明明自己只是一抹无关的游魂,几年来却一直在想办法帮他找回过往。
萩后知后觉地想到,从松触响了大门口的风铃开始,他好像再也没像以前那样站在松树下发呆了。
因为在意那棵松树,所以他是最早察觉到那棵松树病了的人,但他无法做到更多,最后还是小海想办法治好了那棵树。
虽有式神之名,他却并没帮助那个青年做过什么,反倒是对方一次次地被他麻烦。
萩无声地叹了口气:“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过去的记忆并不值得想起。”
松一脸奇怪:“哈?”
“既然已经失去了,人死不能复生,可能找回来也没有意义……我在说什么,算了。”
萩摇摇头,把那些话题抛开,站起身,准备去酒窖看看樱花酒。
“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不也挺好的吗?”
萩动作微顿。
松跟着站起身,随手整理了一下衣襟,他不太习惯这类传统服饰,不过那个人的衣柜里除了和服以外都是一些色彩寡淡、版型严肃的衣服,他想象不出自己穿着高领毛衣的模样,也想象不出那个青年一本正经地把毛衣织大的画面,所以还是继续穿和服比较好。
因为衣柜里的其他旧衣服,他还好奇过那位主人从前会是个什么样的人,萩那时候也还没来到那人身边所以无从考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