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开动,绕出小区,离了住宅区,接着穿出维港,没有停下的意思。
虞婉惊讶地看着他,“霍先生,我们要去鹏城那边吗?”
“对,去趟中药店。”
“霍先生病了吗?”
霍楚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质地优良的手帕直接递给她,道:“是你需要去看看。”
虞婉一下愣住了。
没多久,宝桂把车停在了一家颇有年代感的旧药房前。
霍楚宴站起身,“走吧。”
虞婉乖乖地跟在他后面。
药店不小,但虞婉一眼扫视,从进门再到药柜,墙上横梁挂满了锦旗。
药柜旁,一位黄发驼背的老人闭着眼睛,蜷缩在躺椅里。
霍楚宴上前轻轻呼唤,“闻老。”
老人像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看见是霍楚宴,慢悠悠地说:“来了啊?”
说着,他下意识地想用瘦弱的手支撑着起身,霍楚宴连忙伸手扶住了他。
老人坐稳后,转头用缓慢的目光移到霍楚宴身后的虞婉身上,“就是这小姑娘?”
霍楚宴点点头,“是的,要麻烦您了。”
“闻老好。”虞婉听霍楚宴这样称呼他。
老人向虞婉招手,道:“孩子,过来。”
虞婉顺从地走上前,把手放在脉枕上,老人干瘦的手指顺便搭上了她的脉搏,让她伸出舌头,又问了几个问题,虞婉一一回答。
老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让虞婉收回手,然后颤巍巍地戴上眼镜,拖过了桌上放在的纸笔,开了一张药方给霍楚宴。
“三碗水一起熬成一碗,每日两次,先喝三个月。”他缓缓吩咐道。
“多谢闻老。”霍楚宴又招呼虞婉:“虞婉,过来。”
他又说:“和闻老说再见。”
虞婉上前对老人微微鞠躬,“多谢闻老,您请多多保重。”
老人让霍楚宴扶他回到摇椅上,慢慢地挥手,不知不觉又睡去了。
“走吧。”霍楚宴说。
“哦。”
离开了药店,再次回到了车上,虞婉问霍楚宴,“那位闻老看起来医术高明得很。”
“是的。三十年前在港粤两地都是有名的医生。”霍楚宴停顿了一下说:“是我母亲当初介绍我过来的。”
虞婉感到既敬畏又好奇,“难怪屋里挂满了锦旗。”
霍楚宴笑了笑,把手里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