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如铁,完全不受任何引诱,就连魏司泽和段斐也被戴伟玉当成了临时工使唤来使唤去,一会儿搬大件东西,一会儿又疏通管道,硬是累瘦了几斤,但连一顿饭都吃不上。
虞婉是个女孩,戴伟玉舍不得让她干重活,但在看到虞婉手上的茧后,岑缜猜她应该是美术生,就每天都让她帮忙研墨倒茶,就像带着个小丫头一样。
他还时常说她不该丢下本专业去做生意,指责她实在不务正业。
虞婉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着反问:“我不做生意的话那些画家用心画的画要怎么才能卖出去?靠什么养家糊口呢?难道每个人都要像您这样过着清贫的生活吗?其实大多数人心里都希望能过上好日子吧?您自己就不想过得舒舒服服的?”
岑缜听罢有些不高兴,“我哪过过什么样的好日子?”
虞婉笑着道:“衣来伸手又饭来张口,还有戴阿姨天天给你洗衣服打扫卫生,这不算好日子是什么啊?”
在外边的戴伟玉插话道:“就是嘛!你这老头子真是有福气。”
这话让岑缜没面子,当即想要轰人走,不让虞婉再来。
但到了第二天虞婉还是准时出现,面对着她的执着岑缜虽然气得直跺脚却又拿她没法儿,只得抱怨几句然后气呼呼地躲进了书房。
几个年轻人在这儿一待就是小半个月,直到小雪节气。
考虑到港城那边还有很多工作等着处理,魏司泽先提出了回香港的要求,并且表示两天之后还会再回来;但他刚走,段斐也就跟着走了;结果段斐前脚刚离开,魏司泽后脚又悄悄回来了。
“总算是把他们哄走了!”魏大少长吁短叹着擦掉额头上因长时间劳累而冒出来的汗水,看着自己的满手老茧不禁自嘲道,“这段日子简直就是提前干完了下半辈子的力气活。”
虞婉半开玩笑地说:“然而这一切努力在人家那儿都没有引起丝毫波澜。”
听到这番话魏司泽简直郁闷极了。
所有可以想到的办法他们都尝试过了,能说的好听话也都说尽了,无奈对方就像块冰冷坚硬的大石头,无论外界怎样努力都打动不了他半分。
这让向来高傲惯了的魏司泽感到从未有过地无助与渺小。
这时虞婉安慰他说:“假如岑老师真的是那种会被物质诱惑动摇的人,那早在几十年前他就该富有了。看看现在居住的地方吧,没有电梯老楼加上出行也不用豪车接送——这说明他对金钱根本就没多少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