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铜钱给王华朗去打赏衙役。
吴班头等人叩谢新了大人赏赐,神色诡异地各自散去过年。
他们心头万分奇怪:这位探花大人果然高深莫测,行事不依常规。别的大人上任,师爷、长随、自己亲信乡党,怎么也要十名上下。这位大人……虽然不知道他车中有怎样乾坤,可看来定然塞不下十个八个活人,莫非大队人马还在后头?只怕来年宛平衙役更替在所难免,不知哪个倒霉的要丢了饭碗。
想到此处,众人十分惆怅,心中都是惴惴。
看一众差役终于散去,柳溶月等人长长舒了口气。
苏旭揉揉额角,随口吩咐:“下车吧,我们需得把行李箱笼搬到知县廨内去安顿。”
宛平县的知县内宅坐落于三堂东院,一明两暗三间正房,东西厢房各有一间,北向倒坐了小厨房一座。
县官住在衙内,是本朝不易传统。
柳溶月看看这半新不旧的房子,心中估量:虽然不及尚书府宽敞,也不如柳府舒适,不过也不似苏旭说的那般窄小局促。原来县太爷所住房舍大小,与我在娘家闺房院落规模参差仿佛。这回带出来的人少,便是加上一猫一狗,住这些屋子还略显空旷。苏旭为何不肯多带几个丫鬟出来服侍?你干嘛非要惹翠书、丹画伤心?我嫁妆丰厚,咱又不缺这两个丫头的月钱!
正胡思乱想间,她就见诗素“吱呀”一声推开了正屋房门。
一行四人齐齐傻眼!
这里原本是单关风单大人所住。他们万万想象不到,单大人居然这么会过日子!他一离任,刮地三尺。这屋子如今家徒四壁不说,实在搬不走的架子床,炕席都让单大人揭下来带走了。
诗素讷讷:“这可怎么过年啊?”
王话痨目瞪口呆:“这可怎么度日啊?我们花子庙里还有堆烂草呢!”
柳溶月好稀奇地打量着如此空旷的房间,从小到大她就没见过没家具的屋子。
原来屋子里缺东少西,说话是有回声儿的!
新太爷柳溶月背着双手在屋里转悠一圈儿,回头看向苏旭:“这也没什么啊。咱们再去采办些吧。买新的,更称心!”
苏旭明显心虚:“这个么……”
柳溶月讶然挑眉:“怎么?我……嗯,你的那些陪嫁银子,难道没带出来?”
威风了好几天的苏旭终于难堪地搓搓手,他赧然看着地砖,臊眉耷眼:“那些陪嫁银子么……被爹娘扣下做了抵押……你不必着急!他们说了,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