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告到这里,柳溶月倏地顿足哭了出来:“要不是王话痨帮忙,我定然被坏人欺负了!”
苏旭无语望天,翻大白眼。
伊非谪仙人,蒙童走错门。
此刻在苏旭眼中,笼在柳溶月身上那层熠熠生光的幻彩晶壳瞬间龟裂脱落、碎渣满地。
徒留屋子中间儿一个窝囊废哭得鼻头都红了,这就是个粉雕玉琢的磨合罗儿,不能张嘴、开口全完。
苏旭长长叹了口气,他伸手替柳溶月擦拭眼泪:“别哭了,这不是回来了么?你原来是和王福江出去了?那小子从来放荡不羁,心眼倒还不坏,他怎知你现在不识道路……哎哟!”
哭得抽抽噎噎的柳溶月陡然瞪大眼睛,她拽住苏旭的手指,低声惊呼:“啊!手怎么破了?”说着,她扯开包裹苏旭手指的碎布,皱眉之余,她还将他的手指含到口中,十分怜惜地轻吮了吮。
苏旭的手指被柳溶月含得还挺舒服,她舌头温软,她唇齿湿热。
苏旭的手指头一时麻酥酥的,他的心都有些麻酥酥的。
苏旭垂头赧然、心跳加速,他不觉以此生最温柔的声音安慰眼前人:“月儿,你放心,我没事的……”
柳溶月含着苏旭的手指模糊咕哝:“怎么可能没事……这是我的手指头哎……你说你怎么就不知道珍重呢?可惜一副如花似玉的身子给你,你瞧你把我折腾的!”说着,她陡然瞪眼:“哎呀!我的手腕都让你弄皴了!大冬天的你有没有给我擦牡丹香脂啊?!”
苏旭咬牙把指头从柳溶月嘴里抽了出来:“你瞧你把我咬的!都出牙印儿了!”
柳溶月大慌:“啊啊啊!对不起!咬疼了没?”说着,她悉心用雪白丝帕将苏旭的手指认真包好,这才想起来问:“怎么弄成这样啊?你娘罚你了?”
苏旭撇撇嘴,灰心丧气地扭头看向床上那件袍子。
柳溶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满脸神奇:“咦?你在做针线活啊!”
苏旭就见柳溶月快走到床边,举起锦袍对灯细看针脚。还看什么针脚啊,那密密麻麻的针眼儿啊,夹棉袍子都给扎透光了。
柳溶月大骇之下,脱口而出:“你这是做衣裳,还是在给我打比方什么叫‘千刀万剐’?!”
苏旭蓦地满脸通红!他又想把衣裳拍柳溶月脸上,又恨不得从哪儿找个地缝立马钻进去。
柳溶月对着衣裳打量再三,再吸一口凉气,她突然抓住苏旭的手腕,将他拽到墙角鬼鬼祟祟、低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