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着眼打量尚书府。王话痨当时只觉得他们可疑,并没想出端倪。现在当了衙役,他才恍然大悟,这帮人们坐了没多少日子,苏尚书就丢了御赐的东西!后来五城兵马司上苏尚书家查案,他们也不错眼珠儿坐在茶馆儿盯着?
这……这能是好人么?!
那人死死盯着王话痨:“你的眼罩儿呢?你是何人?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
王话痨脸色苍白,磕磕巴巴:“我……拉屎……”
队列之尾有个汉子匆匆跑来,他举了火把朝王话痨脸上张了张,顿时松了口气:“蒋哥!这人是牛栏庄的庄稼汉,帮咱们做过几次事的。乡下汉子蹲下就拉,您别见怪。”
那位蒋哥就着火把仔细端详王话痨的面孔,他忽然一皱眉头,背过身子低声问道:“这人怎么脸面膀肿?莫非已给灌了那些东西?”
队尾的汉子摇了摇头:“还不曾!”
那位蒋哥森然摇头:“该给了……”
他俩这两句声音很小,本是背人说话,无奈王话痨当过茶馆伙计,最擅听这些窃窃私语。
他顿时额头冒出冷汗:多大仇恨啊?这还要下毒灭口怎么着?
看王话痨嘴角抽搐,蒋哥冷着脸喝问:“你眼罩呢?”
王话痨也是人急生智,他哆里哆嗦指着地上那泡屎说:“我……我擦……”
那位“蒋哥”显然是气得够呛,他一巴掌扇到了王话痨脸上:“你抱的东西呢?”
王话痨眼看这起排队走路的汉子各个手里都抱着包袱,他飞快地将老娘给蒸的发糕包袱高高举起。
姓蒋的眼看东西还在,狠狠啐了王话痨一口,从腰里拽出块黑布将王话痨脑瓜子兜头一裹,恨声吩咐:“跟上!”
就这样儿,王话让那起人夹在中间,磕磕绊绊地跟上了队伍,这下子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王话痨心道好险,得亏吃了奶奶蒸的毒馒头说不出话,要不然就我这碎嘴,他们定然立刻瞧出来我不对劲!不过王话痨也不是凭白听人摆布的角色,他一边儿被裹挟前行,一边儿从兜儿里掏出来喂鸡的碎谷子撒在道儿上。王话痨倒想看看这帮“神仙”“妖精”的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地也走了大半个时辰,王话痨觉得队列停住了脚步,他兜儿里的碎谷子也正好儿撒差不多了。
队尾那人要他们挨个儿将手中的包袱交到某处。
王话痨手里没有珠宝,只有发糕。
他是心中好不可惜:想我娘已有二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