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楚楚!你何必明知故问?难道顺天府竟遣了小倌儿前来诱招?来来来!你将大爷伺候舒坦了,哥哥什么好事儿不能说与你知道?”
听贼子出言不逊,赵县丞连忙呵斥:“大胆!”
吴班头虚应事故地随声附和:“贼子胡言!还不住嘴!”
唯李司吏微笑不语,刷刷点点垂头记录,显然是诚心看柳溶月的笑话。
那日被柳师爷一顿臭骂,在李司吏心里他便和县令大人结下梁子。素来强龙难压地头蛇。他就不信,这位文秀如同好女的懦弱县令还有本事将他如何!
柳溶月万万没想到,她当男人做官居然被人污言秽语地调戏了!
柳小姐当女人时都没被人调戏过!如今当爷们儿让人调戏了!她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后堂时苏旭与她千方百计,设想了今日庭审诸多可能,二人商量了许多应对之策。即便苏旭足智多谋,他也想不到柳大人竟能碰上这样的糟心事儿!
好在如此尴尬并未维持须臾功夫,柳溶月就见站在自己身边儿的齐肃已经直眉瞪眼奔着淫贼冲过去了。说时迟那时快,齐肃揪住淫贼的脖领子“啪啪”给了两个嘴巴。
齐肃猎户出身,打个戴铁镣的淫贼还不是手到擒来?那采花贼挨了齐肃这两下子,顷刻嘴角淌血,双颊赤肿,槽牙都掉了两颗。
还是王话痨脑子快,他不等柳溶月出声儿,已经叉腰喝骂:“嘬死的畜生!再不好好儿回话,你就等着挨打吧你!”他一指齐肃:“知道我这兄弟是干嘛吗?人家上个月还打老虎呢,要不是张家口以南的老虎都让他打绝了,他能屈尊来宛平当衙役?!他这半个月没老虎打,正拳头痒呢。你可赶上了,再想嚼蛆,可掂量掂量自己还有几颗牙!”
冯怀仁挨了嘴巴气焰骤低,他愤而垂头:“问什么你就问!我折在你手,没有话说!”
柳溶月就听屏风后面轻轻一弹,那是苏旭要她继续审案的意思。
升堂之前,她曾同苏旭细细读过此贼的案卷,胸中有数自然能侃侃而谈:“既然如此,我来问你,五年之前的四月初三日,你在北直隶保定府完县你家乡奸杀邻家赵姓少女,赵家老父闻声到女儿房中探看,认出是你行凶。这是你头次犯案,嗣后你便逃离本乡,这事可是你做的?”
冯怀仁脸色微变,强自咬牙:“明人不说暗话!老子看上赵家小雌儿是她的福气!可恨她老子居然不肯将女儿嫁我。我被逼无奈只好先将那小雌儿睡了再说!他家闺女不是没勾引过我!此事就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