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叹似苏大人那等喝花酒当放布施的善人又有几个呢?人家必然以后逢凶化吉。”
完了韦娘的事,柳溶月正要回后堂看看苏旭病势如何,忽然又有衙役来报:“彩福楼宋老板来拜大人。”
柳溶月不禁沉吟:“彩福楼……彩福楼?难道是刚刚与我吃酒的那个大兴县珠宝商?”
衙役点头:“正是。”
柳溶月想:我是官你是商,咱俩过从甚密,只怕有人闲话官商勾结。老爷们儿天生爱嚼蛆,我本也无所谓,让苏旭那心重的听见了,恐怕又要添症候。
有心不见吧?她转念一想:彩福楼的宋老板看着倒像个忠厚长者,既然他私下来拜,大概是有要紧的话要和我说?倘若能定下来买卖搬迁宛平,也是美事一件。
柳溶月对赵县丞实话实说:“我不曾单独见过客商,你要陪我一陪。”
赵县丞知道这是大人将自己视作心腹的意思,连忙点头答应。
彩福楼的宋老板今年五十多岁、在顺天府经商日久,可算是地头之蛇。
他见了柳溶月深施一礼,看看只有赵县丞在侧,宋老板才敢开门见山:“大人,小人不揣冒昧,突兀前来,可否请您将夫人那支珍珠簪再赏我瞧瞧?”
柳溶月心中一动,将那珠钗拿来交与宋老板。
宋老板细看良久才一声叹息:“大人不该买这东西,这簪真是贼赃!”
柳溶月和赵县丞相顾讶然。
赵县丞问:“何以见得?”
宋老板说:“不瞒大人,咱们顺天府前年起,地面儿上便莫名现了精壮的闲汉乱逛。这起人也不做生意,也不跑买卖,也不知住在何处。他们丝毫不愁生计,隔三差五就拿出些金银首饰、小件玩器贱价出售。起初还有些当铺买卖图便宜收来做死当。后来啊……唉……”说到这里,宋老板四外看看,有些碍口,似是心有顾忌。
柳溶月坦然许诺:“宋老板,你有心腹话和我说,我自然不会将这些言语四外散播。”
赵县丞跟着点头:“大人一诺千金。”
宋老板诚恳回话:“大人,若不是小的亲眼瞧着您自上任以来勤谨爱民、护持百姓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这话我万不敢讲。小铺也曾收过他们的一些珠玉。东西确好,价钱确贱,小人当初就疑心是贼赃,可市面上又没见过,我就昧着良心与他们做了些日子买卖。谁知后来……后来有朝一日……”
柳溶月奇道:“怎么样呢?”
宋老板将足一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