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他什么?身边陪审之人是否配合?苏旭这几日都在细细琢磨,他之所以冷他几天,实在是因为还没有下定决心。
然而,此刻的苏旭已经生出破釜沉舟的勇气,他也想出了把事理清的主意。
苏旭看了鲁铁匠一会儿,他和颜悦色地劝道:“我说你呀,不如就招了吧。”
不出所料,鲁铁匠抬起脑袋就要胡扯:“大人!小的一个铁匠,除了一时害怕把姘头尸首的脑袋剁下来烧了,我可是个本分人儿啊!谁让那娘们儿死在我屋里呢?往细说我也是遭人陷害。您让我招认什么呢?”
听了这等浑话,苏旭还没反驳,王话痨已经蹦起来了:“我呸!前两天是谁举着铁锨要拍死大人来着?你殴打朝廷命官!这罪过儿还小吗?还有,从你家起出来的那些东西怎么说呢?为了清点那些你们偷来的玩意儿,咱们账房卜石树卜衙役手指头都数抽筋儿了!”
鲁铁匠略微气馁:“我打了大人是不假,可我也不知道他是苏大人啊。他说他是柳师爷,还嫌钱少不给衙门干了!是他对我行骗在先。再说了,偷钱的事儿你们不是已经算账了吗?你都知道了你还让我招什么?”
铁匠此话说得十分嚣张,苏旭觉得身边的齐肃默默地看了自己一眼,那意思仿佛是问:要不要给贼子些教训?
苏旭含笑摇头,他慢条斯理地对鲁铁匠说:“鲁铁匠,你便和我胡搅蛮缠好了。打量着大人我好说话儿是不是?没关系。你不说,我不逼。你呀,就回大牢去再好好琢磨琢磨。对了,听说那跌打大夫如今已不发疯了。你尽管回去跟他好好相处。”
苏旭一提大牢跟跌打大夫,鲁铁匠果然变了脸色:“大人!您不能这样儿啊!那大夫是个杀坯!他可能豁出命去!”
苏旭老神在在:“我是堂尊大人,我怎么不能这样?”
鲁铁匠如丧考妣地瘫坐在地,他扭着熊样的身躯在堂上哭天抹泪儿:“还要我说啥?你还要我说啥?逮住个蛤蟆你还要攥出尿来呢?哪有逮住个犯人问起来没完的?”
苏旭察觉鲁铁匠哭到这里,坐在左右记录、陪审的赵县丞和李司吏互视一眼,似乎很有些以鲁铁匠的哭诉为然。
鲁铁匠擤一把鼻涕:“那行……要不,我就接着招是怎么分尸的吧。”
苏旭神色平和:“大人不听分尸。”
鲁铁匠擦把眼泪:“那我就说我偷窃了多少财宝。”
苏旭眉目不动:“大人不听偷窃。”
鲁铁匠都要撞墙了:“你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