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穿了!
譬如她今晨服侍小姐更衣,小姐垂头看到自己赤裸身子的诡异神情,活脱遭了雷劈!
遭了雷劈?遭了雷劈!
是了!自从洞房遭了雷劈,小姐和姑爷就都不一样了!说什么姑爷得了离魂症?!小姐其实也忘了周遭所有!只是这个貌似小姐的人更有城府,极力掩饰着不让大家知道罢了!莫非……他们都鬼上身了?!
想到这里,诗素为小姐梳头的手指不觉抖了抖。
苏旭被丫头揪扯了青丝,些许不悦地低声询问:“怎么了?”
诗素支支吾吾:“没……没什么。”说着,她下意识地看向镜中少妇,而那个奇怪的小姐也正自菱花宝鉴中冷冷地盯着自己。镜中女子目光如电、含神生威,她的面孔虽然还是小姐娇娆稚嫩的美丽面孔,可她的神情却分明陌生以极!
诗素陡然打个寒颤。
她倏地垂下了头,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此刻屋里吵吵嚷嚷,那边一群丫头围着大少爷又哭又喊很不像话。
当大小姐不受待见了十八年,终于有人拿柳溶月当菩萨供着,她对丫鬟姐姐们简直感激涕零!
于是,众人只见大少爷满脸谦和地劝了这个哄那个,十足耐心地按下葫芦浮起瓢。虽然丫头们的名字还念不太全,可满不耽误温柔公子无比体贴地拿了锦帕挨个给丫鬟们擦脸拭泪,好言劝说。
不得不说,这位公子爷自从摔坏了脑子,那是相当地怜香惜玉。
无奈泪眼双双帕子小,俩手难抵粉颊多,柳溶月东擦西抹地忙了半天,终是尺幅鲛绡难拂拭,任它点点与斑斑。
柳溶月给丫头们擦了一圈儿眼泪,看着她们哭得梨花带泪的小模样、居然各个好看、瞅着各个心疼,更难得这些素不相识的女孩子们是为了她难过才哭成这样的。如此众星捧月一般被所有人当做珍宝,柳溶月不禁心花怒放!
她忙不迭地挨个儿宽慰:“别哭了。姐姐们别哭了。我忘记事情没关系,你们再教我一遍不就行啦?”
少爷抖抖手中脏了的锦帕,回头期期艾艾地看向少奶奶:“哎?那个谁……还有富裕手巾不?”
少奶奶端坐主位,脑门子上青筋隐约蹦跳。彼时苏旭不停地劝慰自己:不可动怒,不可动怒。新婚翌日就将“丈夫”打成残疾,传出去也是苏家名声难听!
众目睽睽之下,气得脸色发白的少奶奶是按了半晌太阳穴,才开口吩咐“丈夫”的丫头们:“翠书、丹画,不许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