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画“啧”了一声:“有道是咬人的狗不叫唤!别看少奶奶天天跟您‘吱哇乔叫’的,这些天她究竟把您如何了?挨骂您给她个耳朵听着不就完了?”
柳溶月满脸踌躇地看着小狗八斗:“你说咬人的狗不叫?这规矩八斗知道,少奶奶明白吗?”
小狗八斗似不乐意,它朝柳溶月低低吠了两声,自顾扭头跑掉了。
柳溶月愁眉苦脸:“你看,叫唤的都不听我的,何况那个不叫唤的呢?”
然后,她就让这屋里最担心“自己”的歌玲不由分说地往外推。
歌玲的声音恁地动听:“天寒地冻的,我们小姐今天是有点儿任性,可小姐还给您家花了那么多钱呢!这世上还有花钱的不是吗?姑爷多担待吧!”
说着,歌玲居然有些羞涩地对着自己娇了声音:“谁不知道姑爷是个温存人儿?为了小姐的名节,您什么恶名都敢担,我们都明白!您断然不会负了小姐!好姑爷,快去吧!”
还没等柳溶月想明白,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歌玲如何突然羞答答的?她整个人已被早不耐烦的诗素推搡出门。诗素在她背后嘟嘟囔囔地抱怨:“如今你也是七尺高的汉子!家中的事情要担起来才像个样儿!快去把人找回来!”
屋里的丫头们不住点头,齐心协力“咣”一声把大门死死关严。
那意思劝不回来少奶奶,少爷您也别进屋了。
在那个凛冽寒冬的夜晚,大少爷柳溶月被所有丫头从暖和屋里轰了出来,顿成孤家寡人。
凉风一抽,身子一缩。
唯小狗八斗“啪叽啪叽”地跟在她身边,似个忠犬,不离不弃。
柳溶月愁苦地把胳膊揣到袖子里:“冷啊,太冷了。”
八斗同情地“汪”了一声。
她慢吞吞地往前走,心中好生腹诽:苏旭!谁也没招你,你发什么火啊?发火就发火吧,发火如何还要跑出来!跟个娘们儿似的!
额……你别说,他现在好像就是个娘们儿……
想到这里,柳溶月唉声叹气地勉强自己挺胸抬头,带着八斗站在院子里极目四望:苏旭呢?他不会又开角门溜出去了吧?不会吧!我看他出门的时候还穿着软缎子小绣花鞋呢,这可怎么出门?
想象着苏旭穿着自己的软缎子绣鞋一步一挨地走在寒冬的街上,柳溶月顿时大皱其眉,十分痛心!她好心疼自己的小绣花鞋!
倒是八斗“啪叽啪叽”地往前跑了几步,还回头朝她“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