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理直气壮!”
柳溶月像只鹅似地昂首向天、不见前路,她不是很有底气地问:“这样儿……真能走路吗?”
苏旭信心十足:“肯定能行!你就走吧!”
柳溶月试探着向前划拉了一步,好像还行;再往前探走一步,也还凑合。
柳溶月提着气、仰着脖子跟苏旭好商好量:“那个……我这么理直气壮……就不太看得见道儿……万一前面有沟的话……能不能劳驾您告诉我一声……”
她用余光看到苏旭又翻个白眼,连忙退而求其次:“您要嫌烦,给我根儿棍儿探路也行……”
苏旭顿足气结:“我让你当县令,没让你装瞎子!你就这么理直气壮往给我前走!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老子这么走了二十多年了,也没见撞……嗨!停下!前面是墙!”
他话音未落,白眼望青天的美少年已经“咣当”一声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县衙侧墙上。
柳大人这下子撞得特别实在,她吃痛之下身子摇晃,反身“咣当”又撞开了一扇角门,顷刻之间,她就跌跌撞撞地摔了进去。
苏旭想冲过去拉她!可是现在柳溶月身高体沉,苏旭如何拉得动?
于是,他两人在各自惊呼之中,双双冲进了二院库房。
正在料库之中忙着搬弄木箱宛平衙役石长透,听见动静不对,猛然回头,他就见两个书生模样的男子“呜嗷”喊叫地冲了进来,也不知是人是鬼!
石长透心虚有事,当即吓得“嗷”一声来蹦起来丈许多高。
柳溶月没想到屋内有人,而且这人居然会蹦,登时发出更加惊恐的尖叫。
一时库房之内,尖叫此起彼伏。
等石衙役堪堪双脚落地,他才想起来高声断喝:“什么……什么人?胆敢擅闯衙门料库?!”
柳溶月将将稳住身子,脸上阵阵发烧。她不惯被人喝问,也不知如何作答,只好赧然看向苏旭。
让他们“嗷嗷”尖叫震得脑瓜子发蒙的苏相公,是拼死抓住门框,才没一屁股坐到地上。
勉强站直了身子,小苏相公拍拍胸口,好歹压低嗓音说到:“这位差人,休要聒噪。”说着,他不太提气地顺手一指:“此乃新任宛平县令苏大人!新官到任,他是来看看府衙的。”
石长透闻听此言、脸色大变,他将柳溶月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觉得眼前小相公虽非气宇轩昂,倒是眉目如画,像个大家娇养出来的公子哥儿。人人都知,新任县令乃是尚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