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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已至此,还能怎样?
苏旭不禁有些犹豫,讲道理他气还没出,就这么跟柳溶月善罢甘休,实在心有不甘,也下不来台!可是要就倔强下去,外面跪着衙门全体人等,喊齐了号子一块儿山呼也不像话!更何况虽然不知真假,可他们口口声声还有公事要办……
趁着夜叉奶奶沉吟不语这么个功夫,千伶百俐的诗素连忙掀帘子进屋,强行将她瘫软在地的窝囊小姐拉扯出来。
小丫鬟推着柳大人往就外走:“大人!大人!外头有公事找你呢!还不快去?正事儿要紧!”她扭头朝屋里拿乔作势地大声嚷嚷:“咱奶奶那么贤惠的人儿,还能拦着您给朝廷效力,往家里挣粮食吗?!”说着,诗素将柳溶月往前一推:“还不快跑?!”
柳溶月胡乱抹了把脸、拔足飞奔,外面的县丞、衙役,接应到了大人,连忙护驾仓皇离去。
如此,柳大人才完了这场无妄之灾,宛平知县终于免遭涂炭。
看柳溶月被衙役们众星捧月地救出升天,苏旭在屋中猛一顿足,他双手叉腰,对窗外大吼:“有本事你就别回来!回来我再跟你算总账!”
诗素姑娘虽让奶奶吓得一激灵,可还是扒着窗沿儿目送小姐离了险境。
她拍拍胸口,再回头瞧瞧嚷得几乎脱力的大少奶奶,小丫鬟长长地叹了口气,还是挺有良心地给少奶奶倒了杯水。
她缓缓劝道:“我说小姐家的,您何必呢?要说你俩也过了快仨月了。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比海深。”
见少奶奶的尴尬脸色,诗素连忙改口:“当然了,做不成夫妻,您俩也当姐妹儿处了这么些日子了。您还闹什么啊?我瞧出来了,其实您对我家小姐也不能算不好,教读书、教写字儿,少奶奶您虽厉害些,可忙得都是正事儿,我明白儿看在眼里。便是那些闲事儿,譬如那日小姐不过随口一说,表少爷曾给她折过牡丹,您就想方设法给她亲手种了满院子牡丹、芍药。您这就是噘嘴的骡子—卖个驴钱。事儿都做到了,好好说话您能呛死么?”
诗素再看少奶奶给气得颜色煞白的模样,不禁又有些心疼:“少奶奶!依我说这回竟是您作得忒过了些。哪个大家公子只有一个老婆?我们老爷在扬州有诸多侍妾,没带到京城就不说了。您爹都穷成那样儿了,不是还娶了姨太太?不过几个歌姬么,有什么大不了?再说就我们小姐这见男人见女人都上赶着回避的熊样儿,您还怕她荒淫了女色?她要是能荒淫女色她不就出息了么?哪儿就呛您当少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