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朕很不喜欢。”
玉贞长公主刚要为苏尚书说句好话,即被宝祐帝伸手阻止。
宝祐帝对她娓娓道来:“谁知这小苏相公居然是个不怨不艾的贤人。朕让他做知县,他便兢兢业业地做知县。他身先士卒抓淫贼,舍死忘生修大堤,朝野上下有目共睹。此番公主回京他安排接驾,姐姐不是也有颇多赞许?朕自诩不是昏聩之人,似这等实心用事的官员怎不让人心存好感?所以姐姐和太后提议赏他夫人,朕便欣然允诺了。”
听皇帝说到这里,玉贞长公主反而只是颔首,再不插言了。既然皇帝将小苏相公说得这样好,如何只封他老婆不惠及本人呢?她知这个心思缜密的弟弟定然还有别样看法。
果然,帝似乎有些顾虑:“可是秦王一直对小苏相公颇多示好,今年他还娶了柳二姑娘做妾……姐姐也是在边陲统御过一方的女子,当知用人最要紧是忠心,能为差些还能历练。要是手段蛮有却不忠心,那才是神仙难救。”
长公主道:“可是依我看来,柳家两位小姐并非姊妹情深,还很有些心结龃龉。”
宝祐帝脸色甚佳:“姐姐不知道吧?她姐妹刚刚两个在你家后园吵了一架……”
长公主垂头想想:“果然是席间她二人离开了一忽儿。”
宝祐帝慢悠悠地说:“朕当时正在花间看景,倒是有幸听了会儿燕语莺声。秦王那个侧室太不安分!倒是这位小苏夫人通晓事理……挺可人疼……”
长公主叹了口气:“其实秦王正妃也是个明理懂事之人。陛下,我其实很盼着三郎家妻贤夫祸少……”再品品皇帝话中的滋味,长公主陡然抬头:“陛下!苏少夫人纵然可人疼,您也疼不得。陛下富有四海,想要怎样的美人没有?您登基快满一年,我看也该广选秀女了。”
宝祐帝轻轻摇头:“自朕登基以来,上天连降暴雨,京畿几成泽国。朕正该克己修身。现在沐浴斋戒还来不及,如何能兴广纳后宫的心思?又惹那般老臣多话。”
长公主忽然想起宫内最近的窃窃私语,她不禁含笑揶揄:“听说陛下身边如今多了朵解语花,叫什么‘红豆儿’的很解相思?”
宝祐帝赧然垂头:“那不过是个御前服侍的丫头。姐姐不要听人胡言乱语!”
长公主温婉笑笑,便不再提了。
屋内略静了一忽儿,宝祐帝突然冒出句没头没脑的话来:“姐姐,人言京城闹狐狸精,你可听说了?”
玉贞长公主冷笑一声:“哪有什么妖魔鬼怪?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