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生都让我派出去撒朱砂镇邪了。可是每日还有闹妖的上报。”她轻轻顿足:“烦死了!”
苏旭紧蹙双眉:“圣天子脚下如何就出了妖魔邪祟?新帝登基不久,此事说之不祥,咱们要赶紧处置。”
说着,苏旭递给柳溶月半沓字纸:“月儿,这里是这些日子见过闹妖百姓的作证之言,你我各看一半。咱们潜心瞧瞧有何端倪,先将那些一看即是虚妄的言语分离出来。涉及被妖怪迷惑导致走失人口,掠取财物的才是巡查的重中之重。”
柳溶月愁眉苦脸地接过纸稿,口中哼唧:“苏旭……咱定然要晚上看么?我最怕大晚上读这些吓人的东西了……”
苏旭强压下杀心、森然吩咐:“你是县官!不能躲懒!坐到我身边来!我亲自盯着你看!”
谁知柳溶月闻听此言大喜过望:“好啊!好啊!能坐到你身边我就不害怕了!”
苏旭就见柳溶月喜滋滋地搬个小板凳坐到自己腿边。灿然灯下,他家柳大人好俏皮仰起脸看向自己,目光澄净如同孩童。
望着如此不成器的丈夫,苏旭强迫自己反复默念: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别人生气我不气,我若气死谁如意……
京城秦王府内书房
宋长史低声劝说:“王爷不要生气。太妃与您外家已为王爷经营多年。这起人虽然一时办事不利,可终究没出太大纰漏。现在这个情势,您气个好歹的,如了谁的心意?”说着,宋长史向皇宫方向微微努嘴儿,眼神颇多轻蔑。
年轻的亲王紧抿双唇:“论外家、论聪慧,他哪里比得上我?不过是拉得下颜面,肯在娘们儿跟前装孝子罢了!太祖爷爷泉下有知,知道这废物点心坐在大椅子上面,只怕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略缓了口气,秦王双眉紧蹙:“蒋先他们是怎么做事的?太放肆了!我说了多少次?苏旭不比单关风!出了事这个宛平县令可不会为咱们担待!唉!天下士人那么多,老二怎么就选了这个攻略不下的刺儿头去做宛平县官?搞得本王如此缚手缚脚!”
宋长史眉头一皱:“王爷,莫非是他看出了些什么?才做如此安排?”
秦王脸色微变,他思忖了一会儿,终是摇头:“不……那不至于……”定定神色,他低声吩咐宋长史:“跟蒋先他们说,让他们暂且不要在宛平胡作非为!”
宋长史微微叹气:“蒋先的手下江湖太多,一时难以约束也是有的。再说,这起人都是刀头舔血的亡命之徒,倘无重金豢养,恐怕未必听话。蒋